,显得格外柔和。
凌钰眼前忽地闪过当初叶淮安来到庄上时的病弱模样。
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只怕活不下去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只凭着护犊之心活了下来。
在风暮寒带叶芷蔚去了北边苍州城时,她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一天天好起来,还重新拿起了剑。
以前她初嫁给南王时,也曾有幸见到过几次南王在后院练剑,那是一种霸道的气势,可是叶淮安的剑却轻巧灵动,带着儒雅的书生气,又不失犀利。
她不禁想起儿子曾对她说过的,从剑招上可以看清一个人的真实内心。
这个男人有着一颗柔软而不失坚强的心。
叶芷蔚看着凌钰将镯子戴到了手腕上,笑眼弯弯,“母亲的手长的真好看。”
凌钰手指纤长,风暮寒的手指便有几分像她。
“你的也不差。”凌钰笑道。
叶芷蔚扬起她的小手,嘟起了嘴。
她的个头不高,手长的也小,被风暮寒握在手里时就像个半大的小孩子一般。
凌钰笑着指向一旁。
叶芷蔚侧过头去,只见风暮寒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碧玉酒杯,一手撑在额角,那双向来犀利如刃的眸子幽深如井,映衬着身边的灯光微光,所有锋芒都敛藏其中,就像那无边的夜空,没有了繁星,幽远而空灵。
“寒儿醉了。”凌钰掩口低笑,竟管她从没见过自己的儿子醉过,但这样的风暮寒却是她没有见过的。
每年三十在南王府时,虽然也办家宴,可风暮寒却从未真正融入到其中。
他总是一个人游离在人群之外,有时端着酒杯远远的看着众人笑闹,紧抿的唇角偶尔会掠过一丝冷意,直叫人看了遍体生寒。
“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凌钰站起身,由丫鬟扶着想要退席。
“一会还要放烟花呢。”叶芷蔚劝道。
凌钰微笑道:“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呢。”
叶芷蔚一时语噎,怎么放个烟花就是小孩子的行为么,她不觉得有何不妥。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凌钰已经走过她身边,回后宅去了。
“母亲怎地这么早就回去休息了?”叶芷蔚显然余兴未消。
前院近卫军喝酒行令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院子里红灯高悬,一派喧闹的景象。
风暮寒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