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这个男人,不过是她的夫而已,而她只不过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一个物件而已。
她还没有自恋的以为南王会重新对她萌发旧情。
“阿熏……”南王的声音里带着些微颤。
王妃更衣的动作不由得一滞。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他像这般唤自己的乳名,三年?五年?还是更长……
南王高大的身影折射在她身上,几乎将她整个都罩住了。
王妃信手抓起件袍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小声道:“不知王爷有何事急事,臣妾现在正在更衣,请王爷到外面捎带片刻。”
南王脸上露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
不过才短短一月左右功夫,王妃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可是恼了本王?”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屏风后面空间狭小,尽是王妃身上的香气,与庄侧妃身上的气味不同,淡淡的,就算是闻久了也不会觉得头痛刺鼻。
庄侧妃的香气总会让他觉得沉迷其中,而王妃的,却反而会让他觉得清醒,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喜欢去庄侧妃那里的原因。
人生尽欢,难得糊涂,这种清醒让他感到恐惧。
“臣妾怎么敢恼了王爷。”王妃侧过身来,丰盈的朱唇抿得有些紧,不过她的手指却是放松的,南王凭经验知道,她的心思只怕是真的不在他身上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件冰蚕丝的袍子上面,他认为,女子在寝室里穿着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为了得到男人的宠爱,可是从王妃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向他乞求宠爱的柔光,但她还是选了这件袍子……莫非……她的心已另有所属?
他将手伸向冰蚕丝的袍子,轻轻捏在指尖,流水般的丝滑从他指尖流过。
“阿熏真是好兴致,一个人穿着它,不会觉得寂寞么?”
王妃淡淡一笑,“穿在身上舒不舒服只有自己才知道,哪管别人怎么看。”
南王手不由得一顿,“阿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有的悲哀已全都被她隐在了心底,脸上唯有露出一抹坦然的微笑,“我变了。”
她终于学会了不再依赖着他,不再期待着他,几十年的夫妻之情,到最后竟什么也没有剩下。
她看着他的心从一个女人身上转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怕什么?
她还有自己的儿子,就算有朝一日南王真要糊涂的将这正妃的位子交给他人,她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