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已不在人世,为免于折损寿父亲阳寿,故而拒穿孝服,给府里伯母伯父添了麻烦……”
李氏瞪大了眼睛,看着叶芷蔚。
这话叶芷蔚说的无可挑剔,可是不知为何,李氏背后却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特别是皇上看向她的目光里就像带着把利剑。
“皇……皇上……”李氏结结巴巴的,嗓子里就像堵着块破布。
叶芷蔚跪在皇上面前,完全无视了李氏,接着道:“臣女并没学过什么,只知道为臣子的,要忠心于君,为人子的,要孝于父母,臣女不过是一个年幼的孤女,无依无靠,从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能有朝一日寻到父亲,与他相依为命……”
皇上微微抿起嘴唇,他想起最后一次召见叶淮安时的情景。
当时叶淮安已经病得很重,就连走路都要人来搀扶,当他询问他能否替父出征西北时,他竟立即应了。
而他唯一向皇上所求之事,便是求皇上在他死后,照应他的孤女。
当时皇上并未放在心上,叶芷蔚是镇国公的嫡孙女,定会被照顾得很好,可是如今看来,却是他错的离谱。
叶淮安当时称自己的女儿为“孤女”,可见他早已料到会有此种结局。
“好,好个孤女……”皇上霍然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停在叶芷蔚眼前。
“昨日有人在朕面前弹劾朕的臣子为逆臣,今日又有镇国公府堂堂嫡女为孤女!”皇上的声调越来越高,在凉亭内回响着,惊得皇后等人全都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传旨!”皇上对身边内侍吩咐道,“镇国公府公爷之位传于叶淮安之女,叶芷蔚,赐忠义匾额一副,如玉意一对,武尊佛像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