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大夫人面色狰狞,看向叶芷蔚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叶芷蔚仰起小脑袋,毫无畏惧的望着大夫人,“大伯母既然口口声声称我是天煞孤星,要将我赶去庄子,我也没话说,谁让我现在孤苦无依呢,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问一下,我生母闵氏的嫁妆在何处。”
大夫人跟二夫人同时白了脸。
“嫁妆?你一个未出闺的女孩子家,把嫁妆挂在嘴边,也不怕别人笑话!”大爷怒道。
叶芷蔚无所谓的笑了笑,“事到如今,我还怕别人笑话么?自从回府,我便是你们这些人眼中的笑话,现在我只不过想要回自己母亲的东西,有何不对?”
大夫人怒不可遏,“这些嫁妆有我与你二伯母替你打理,你自管去庄子上住着便是!”
二夫人也接口道:“我们替你管着这些东西,等你到了出嫁之后再慢慢接手,那些东西放在那里又不会跑了。”
“会不会跑了我不知道,不过我却觉得它们会生了翅膀,飞了也说不定。”叶芷蔚冷笑一声,目光再次落在二夫人的手腕上,“二伯母,我母亲的镯子,您戴着可适合?”
一句话,便让二夫人僵在了那里。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脑袋里嗡嗡作响,耳边不断回响着叶芷蔚最后那句话:我母亲的镯子……你戴着可适合……可适合……
府中有白事时,本就不应该佩戴金银首饰,其实不光是二夫人,就连大夫人脖子上也戴着玉石的坠子,只不过她们都掩饰在白衣之下,这场白事说穿了只不过是个过场,为的就是坐实了叶淮安的死。
现在所有的一切突然被叶芷蔚戳穿了,二夫人的脸色就像见到鬼似的。
闵氏死时,叶芷蔚才不过四岁,她怎么可能认得那是她生母的首饰。
突然间,院里吹来一阵冷风,香烛摇曳。
二夫人只觉得背上凉意森森,不由得脱口而出,“鬼!有鬼!”
叶芷蔚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二伯母莫怕,定是我母亲来了。”
院里众人全身不禁一震。
金冥阳低头将身形隐在人群后,悄悄抬手,打出两颗石子,正中灵堂前的一对白烛。
火焰瞬时熄灭。
“公爷夫人饶命!”也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声,结果院里的下人顿时像炸锅一般,全都跪了下去。
大夫人跟二夫人吓的缩着身子往后躲。
“看来两位伯母说要替我管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