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羽萱没想到她竟连解释也没有,神色越发僵硬起来,“你可知世子与我自小相识?”
“暮寒跟我说起过。”
她轻描淡写的直呼了南王世子的名讳,只把羽萱惊得双目圆睁,脚下不禁慢了半拍,便落后于杜薇一步。
杜薇似浑然不觉,仍旧往前走。
羽萱咬了咬嘴唇,几步赶上她的脚步道:“你既然知道世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还让思远去学那为将之道!你可知那是要担丢性命的风险!”
“小姑姑,你太天真了。”杜薇突然轻笑出声。
羽萱被她的笑声弄愣了,瞪着眼睛定定的瞅着她,“天……天真?”
杜薇笑着转过头来,打量着她。
“你虽已嫁为人妇,心智实际上还只是个尚未出嫁的闺阁女子,你口口声声将规矩挂在嘴边,只不过是为了彰显你的成熟,掩饰你的无知而已。”
“你……你说什么?”羽萱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正因为你心智尚未成熟,所以你才固执的认为思远跟着你不去学为将之道才能得到幸福,不知你是否想过,当初南王世子若是心存君子之道,他如何还能活到现在?”
羽萱嘴唇翕动半晌,竟发现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话,连半句也说不出来。
眼见得杜薇就要进了院子,羽萱忽然道:“你真的懂他么?”
杜薇进了院子,听到这话转过身来,脸上带了丝不屑的冷意,“小姑姑,我懂与不懂,与你何干?”
羽萱紧咬嘴唇,“我只希望他能过的好些。”
杜薇无声轻笑,“他过的好不好并非取决于我,而是那些人是否肯放过他。”
羽萱轻蹙眉头,似不解其意,还待说些什么,但听杜薇冷冷道:“这是我们的家事,小姑姑,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些吧?”
一句话便将她肚子里的话堵在了那里。
是啊,她始终,都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回过神来时,杜薇已经进了屋。
转身准备离开,可刚刚走了没几步便见眼前晃过一抹月牙白锦袍。
她抬起头来,顺势向上望去,但见风暮寒肩上披着银色狐裘,刚好来至她面前。
“世……世子……”想起刚才在席上的事,羽萱不由得垂了头。
“小姑姑。”熟悉的嗓音响起,却只有淡淡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