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在战争的血腥一面中煎熬。
公司军队将炮击顺州市12个小时,次日白天发起进攻,这些消息也写在杜迁迁缴获的那些磁碟当中。
一场真正的战争!
杜迁迁感到畏惧,个体在大规模战事当中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若说谁能独自改变战况,那肯定有,但那样的人通常在指挥中心里运筹帷幄,而非跟杜迁迁一样在野外瑟瑟发抖。
自己不能把小命捐掉。杜迁迁在公路上徘回,回望夜幕中的顺州市。
一切都变了,她听说这座城市在义军到来之前已经剑拔弩张。
经济颓势持续半年,顺州市的失业率超过惊人的40%,一半以上的工厂陷入倒闭和歇业当中,街头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暴力抗议,相应的流血屠戮也不断发生。
顺州市多的是污染惊人的重工业,大众从事低端繁重的外包业务,生产廉价工业品和粮食,长期在困苦和饥饿当中挣扎,还要拼命和精密能干的机器人抢饭碗。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发达,底层常人的命运反而更加艰苦,意味着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他们能做的工作。
还留在城市里的是一无所有者,故而愿意捍卫乡土,故而不畏生死。
“你害怕吗?”吉冈水色走过来。
“毕竟是打仗。”杜迁迁苦笑,“来之前我雄心壮志,现在?怎么说我都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过来吧,在讨论军情呢。”吉冈水色带路,把杜迁迁带到一座玻璃平房当中。
来的是新罗义军的一名下级指战员,名叫尹启桓。
为了和飞鸟团联手协防顺州市,尹启桓把城市布防图在桌面上展开,滔滔不绝地讲述战术,希望飞鸟团能竭力配合。
孔泰当雇佣兵首领的时候打过十几年仗,战火对他来说早已见惯不怪,如今只是频频点头,偶发精妙之语,一下指出对方布局中的疏漏,反倒成了义军的重要参谋,提供大量宝贵意见,叫尹启桓刮目相看。
这支雇佣军非同小可。
对孔泰来说,义军也很有意思,尤其他们提出了“反公司主义两原则”,叫他印象深刻。
第一原则是改变工厂和商业实体的控制权,将其产权交给真正从事劳动的居民,让“普遍的、分级的劳工联合团体”掌握经济。
第二原则是,倘若起事成功,新国家将铲除公司主义流毒,清空居民目前的一切借贷,与公司主义秩序脱钩,建立自给自足的封闭循环,禁绝一切与公司的往来,近乎于封闭新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