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我肩膀,一指远处的,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不得不承认,法语的却是一种精确而优美的语言,听着很好听,只可惜我实在听不懂。大胡子太热情了,我没办法,只好不懂装懂的连连点头,接着冲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的理解是,他应该是让我过去溜溜弯,等过去了才知道,原来根本没那么简单。
昨天来的时候,这农场只有夫妇二人,今天再一看,原来还有上班的工人。大胡子指给我的地方是一片开阔地,走近之后发现,除了田间有人在工作,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法国女孩正在看着他们出神。
我走到那女孩身边,在侧面打量了她一下,她大概十八九岁,身材在西方人中算是苗条的,但个子却跟我差不多高。皮肤白皙,眼神清澈,算不上漂亮,但看上去很顺眼。
我正打量的时候,她发现了我,“你是……昨天来的,中国客人?”
她的汉语很生硬,但我能听懂。
“你会说中国话?”我问。
她一笑,“我去中国旅行过,很喜欢中国的文化,所以回来之后,就学了一些中国话。我叫丽莎,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好,我叫林卓”,我冲她伸出手。
她握住我的手,“林桌,这个名字很奇特,用桌子做名字。”
“不是桌子,是卓,卓越的卓”,我纠正。
“那是什么?”她不解,“卓越和桌子,不是同样的一个字吗?”
我哭笑不得,心说算了,估计这小女孩也是刚学不久,没必要较这个真,她说林桌就林桌吧。
我在她身边坐下,跟她闲聊了起来,这姑娘虽然汉语说得吃力,但却很健谈,一点也不怯场,交流起来非常大方。聊了一会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大胡子的女儿,她喜欢东方哲学,准备等汉语过关之后,就去中国留学。大胡子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和她说说话,一方面我可以不用那么无聊,同时也可以帮他女儿练习一下汉语。
我和丽莎聊了一个多小时,帮她纠正了很多发音和语法上的错误,她很聪明,学的很快,可唯独我这名字,她怎么也改不过来,一直到我离开法国,她都是管我叫林桌。
“你没吃早餐?”她突然想起来,“不饿吗?”
让她这么一说,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还真有点饿了,“你不说没事,说了我还真有点……嘿嘿……”
丽莎拉着我的手站起来,“走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我俩来到他们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