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薛家的练功房里。
据明叔说,这本来是书房,后来因为薛婧喜欢跳舞,于是他就将这里和隔壁的卧室打通,改装成了一间练功房。我让薛婧的小姨回避,让周延守在门外,然后三个人席地而坐,静静的看着他们夫妇俩。
“林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明叔不解。
我沉思片刻,看看明婶,“阿姨,您是不是改过名字?”
她一愣,“是……是改过,这个您都能看出来?”
“您现在的名字我不问,以前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我以前叫方悦”,她说,“现在的名字,跟妈妈的姓,叫魏晓兰。”
我点点头,“方悦这个名字,好听,灵动,有才气,而且看阿姨的气质,一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名门之后吧。”
魏晓兰看了看明叔,“我和建明是同学,我爸爸退休前是部队的军官,算不上什么名门之后,就是个大院子里的孩子。”
“您太谦虚了”,我一笑,“把这么好的名字改成了一个听起来很普通的名字,其中一定有苦衷,是为了薛婧吧?”
她叹了口气,“您说得对,的确跟她有关。”
我想了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薛婧应该是求来的孩子吧?”
“是,的确是我们求来的”,明叔淡淡的说。
“可是她已经过了二十一岁了,为什么还会这样?”魏晓兰无奈的看着丈夫。
明叔苦涩的一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林卓,你看出什么了不要顾忌,需要问我们的,尽可以直接说,我们一定不瞒着你。”
“明叔,明婶,您们都是明白人”,我说,“身为晚辈,不能说太多长辈们的隐私,我是替姐夫来办事,更得顾忌这些。所以我不能问,但我希望您们能把关于薛婧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尤其是她的来历。”
魏晓兰看看明叔,“建明,还是你来说吧。”
明叔沉默了片刻,长长的舒了口气,“好,我来说。二十三年前,我们薛家在河北省西部的山区拿下了一个矿的开采权。那个地方在太行山深处,叫盘龙沟,非常的贫困。我带着第一批工程队在那里苦干了两个多月,完成基建之后,就病倒了。晓兰……哦不是,那时候她叫方悦,听说我病了,所以就赶到盘龙沟去照顾我。”
“嗯,后来呢?”我问。
“她是学中医的,知药性,会看病”,明叔说,“她带着药到了盘龙沟,很快把我治好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