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道,“我哪里闯祸了?”
大太太见她哏着脖子,死不悔改的样子,也不悦了,“错了就是错了,认真赔个不是,人家悦珠郡主也不是小气的人,你赔这样的丑纸鸢,不是在羞辱人家郡主吗,人家贵为郡主,要什么纸鸢没有,稀罕你一破纸鸢!”
明澜看着那纸鸢道,“大伯母慎言,这可不是破纸鸢。”
顾音澜黑着一张脸,“就算它不破,它也奇丑无比!”
明澜扭着绣帕玩,似笑非笑道,“这纸鸢,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不管怎么来的,它也是丑!”顾雪澜抢道。
明澜耸肩,“你们都说它丑,但我觉得不错,对了,这纸鸢是皇上赏赐的,虽然是在府里,说话还是谨慎点好……。”
一屋子人色变。
顾音澜跺脚道,“你少危言耸听,皇上怎么可能会赏赐你纸鸢!”
“的确,这纸鸢不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但它的的确确是御赐之物,上面还有宫里御制坊的印章,清柔公主赏的纸鸢贵重,我赔不起,这是皇上赏赐的,赔公主的那一只足够了,我不知道悦珠郡主这么嫌弃,是在质疑皇上的眼光吗?”
大太太翻看着纸鸢,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御赐两个字,脸顿时白了三分。
老夫人望着明澜,眸底带了探究,“你从哪得来的纸鸢?”
一句话,就把明澜问倒了。
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大太太追问道,“到底从何得来的?”
明澜不能说实话,只能撒谎了,“是我拿红丝砚和人换的……。”
老夫人倒抽一口气,一方红丝砚就换这么一只丑纸鸢,就算是皇上赏赐的,那也不值一方红丝砚啊。
大太太肉疼道,“你还不如直接把红丝砚送给悦珠郡主赔罪呢。”
想的倒美,一破纸鸢就想换红丝砚,谁让被人打劫了也不爽,明澜哼道,“人家悦珠郡主要什么没有,哪里会稀罕一方红丝砚呢,当然要赔她纸鸢才行了,可惜舅舅把最后一方红丝砚给了我,就这样被我用掉了。”
大太太要是知道明澜还有红丝砚,早想办法拿到手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但明澜说话,她不信了,指不定还有。
明澜慵懒道,“纸鸢我是送到永王府了,谁带回来的谁送去,祖母,我回去抄家规了。”
福了福身,明澜施施然离开,留下一叫人捉摸不透的背影。
出了长松院,顾雪澜几个就追了上来,把明澜去路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