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了。”
此时此刻，徐景淡淡瞟了陈卓一眼，也停止了万象八脉的运转，脊椎和胸口处的两条金色脉络，黯淡下去。
随后，他额头的金色龙角收回，竖瞳化为漆黑色的眸子，一身滔天炽热的金焰也消散风中，龙体隐去，化作人形。
徐景就这么站在玉虚峰之巅，黎明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无比雄伟，仿佛真正站在了当世之巅，无可匹敌，已然找不到真正的对手了。
“恭喜徐宗主！”
“徐宗主大获全胜，已到达当世之巅！”
“我等往后，唯徐宗主马首是瞻！”
这个时候，后方的那些围观仙人，无论是仙榜上的强者，还是仙榜下的仙人，全数一拥而上，齐齐站在徐景身后，朝他弯腰作揖，顶礼膜拜。
“嗯。”
徐景点了点头，一手背在身后，背影宛如天人。
“我认输了！”
陈卓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再次重复了一声。
看到徐景此时的神姿，他一阵茫然，仿佛觉得站着的这个人，受到万众景仰的待遇，应该是他自己才是。
他以为与徐景之间的对决，会是一场势均力敌，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料到会如此潦草收尾，令他难以产生一丝胜利的可能。
他终于肯承认——
他最接近徐景的时刻，其实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旭日东升了啊。”
陈卓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染上了灿烂的云霞，眯起了双眼。
清柔的微风袭来，将徐景长长的白发吹起，此刻昆仑山脉显得无比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沁甜的雪水味道。
“这是我见到的最后一个日出了吧？”陈卓笑了笑，对徐景问道。
“你要是肯求我，我可以让你看到今晚的日落。”徐景瞥眼看着他，轻描淡写道。
“不必。”
陈卓笑着摇摇头，自嘲道：“还是留在心里吧，日出就挺好，我讨厌见到日落。”
迟暮与黄昏，是美人与英雄不敢面对的景色。
徐景敢放言让他活到日落，其潜在意思，是已经不惧他任何威胁，多让他活一秒或晚一秒，都无妨。
陈卓也清楚，徐景在先前压根就没有动用全力，他确实没有办法跨过他这道坎了。
“徐景，在临死之前，能完成一个心愿么？”陈卓对他问道。
“你说。”
徐景看着他，如同在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