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清楚地知道你想她,你天天都梦见她,你从梦中惊醒,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于是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你泪流满面。”
“一别两宽就好,不用管是不是各生欢喜。”
那个时候我总是在下面回复“智障,晚上开黑啊。”
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那也许是很真实的痛感。
如果有一天,我记得爱情,却不记得你。
我沉默了许久,说,“小灰,我想走了。”
他愣了愣,说好,明天我亲自给你盛一碗孟婆汤,多加香菜多加葱。
我想起小夏不爱吃香菜和葱,每次都是我帮她挑出来吃掉,以至于后来大家看到我在吃饭时候饭菜上都铺满了绿色的有奇怪香气的东西。
“我想给你挑一辈子的香菜叶。”
这句埋了很久的话,到了我都没讲出口。
我抬头看着小灰,笑着说好。
一别两宽,就算不是各自欢喜嘛。
我抹了把脸。
晚上黑白无常和小灰给我送行。
黑无常举杯,说兄弟你这真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啊。
白无常翻了他一个到后脑勺的大黑眼,“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我哈哈一笑,杯子撞上他们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子活得时候怂了点,死也死得莫名其妙,投胎时候一定要帅一点。”
小灰在一旁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闷酒。
我一掌拍到他的肩膀上,“明天是个好日子,你他妈给我高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