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发丝流过额头,汇进眼里。刺痛使我闭上了眼,不能视物的黑暗让我不安,耳边哗啦的水流声淹没了听觉。
我慌忙抹下脸上的水,不行,还是睁不开眼。我伸手去抓挂在墙上的毛巾,意料之中毛巾的触感没有袭来,因为我发现,摸到的东西,入手一片冰凉,还有粘稠的滑腻。
我浑身触电般,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一秒,两秒,三秒……我等待着所有可能的结果:白衣黑发的女鬼?浑身血污的厉鬼?摔死脑浆四溢的鬼魂?
终于,我眯开一条缝,忍不住骂道:我艹!谁特么把肥皂放墙上了?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我,你妈。
怒气直冲脑门,凑!
随即不秒的预感袭来,后背冒出冷汗:我妈不是前几年就去世了吗……
“叮!叮!叮……”
客厅的电话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女人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阿金,电话响了。”
暖暖的水流从发根漫布到她的全身,憔悴的曲线伴着她的内心似乎都变得圆润起来,她一刻都不想离开浴室。
“叮叮叮……”
电话声依旧持续着,像个敬业的钟点工,有人来找,他就会准时上门。
“金,快接电话。”她的声音显然是温柔多了,温柔到也许只要是个男的,都会不假思索地完成她的指令。
短暂沉默之后,电话声始终没有停。
他去哪儿了?女人刚刚松懈的心又纠了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早上离开时的画面:玲子,我今天会晚点回来,不要担心哦。整齐的西装,亲切的笑容,还有那紧紧的拥抱,没有什么是和往常不一样。
她关了淋浴,裹着白色浴巾,湿漉漉的长发耷拉在白肩上,似乎给客厅笼上了阵阵的冷清。
“喂,您找谁?”声音依旧温柔,却让人觉得急切,“喂,您找谁?”她忍不住重复一遍。
但电话的那头,始终是吵杂的风声。
她无奈挂了电话,太久没用,她自己都快记不清号码了,还有谁会记得。女人轻轻一笑,也不在意,转身回到浴室,心里唯一的念头是阿金怎么还没回来?平时他都会差不多这个点回来的。
她嘀咕了几句,想必是太累了,今天的水让她特别放松,连思维都逐渐慢了下来。
“叮咚!叮咚……”
“你还知道回来?”女人心中暗喜又随即骄横地轻声道:“钥匙也不带。”
她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