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浅只是打算回去过个年而已,靳海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乐呵呵地拜托钱浅帮忙,看能不能在京城给她的小儿子找个教习先生。
可是苏葵表现得却跟靳海樱很不同。钱浅临上马前,苏葵突然一把揪住了钱浅的衣袖,眼神认真地盯着她说道:“殿下,此去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苏葵有一句话,望殿下牢记在心。”
“苏将军请说。”钱浅笑笑地望着苏葵,并不知道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苏葵也笑了,笑得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她语气十分郑重地嘱咐钱浅:“殿下只需记得,无论殿下以后选择走哪条路,苏葵都站在殿下身后,秦城是殿下的后盾。”
天哪!怎么又说这个……钱浅无奈地望天。
钱浅其实很想直接告诉苏葵,她没想夺嫡。然而钱浅心里明白,她就算说了,苏葵也不会相信。似乎没有人肯相信,她一个千娇万宠的皇女跑到秦城来,风餐露宿吃尽各种苦头、冒着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历经磨难成为一名战将,就只是为了守边关而已。
凭什么不可以!钱浅心塞地想,人家就是有理想不行吗?!都说了想要一辈子当边将,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呢!
她真的很想苦口婆心地劝一劝以凌家和夏月染为首的这些所谓“五皇女党”:站队有风险,夺嫡需谨慎。与光环加身的穿越女主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殿下在想什么?”夏月染打马走在钱浅身侧。
“没什么!”钱浅郁闷地望向前路,京里还有个不省心的老爹凌贵君呢!凌贵君是原主最亲近的亲爹,因此照顾凌贵君在钱浅的工作范围之内,如何能在不夺嫡的情况下保住凌家,同时做个让爹爹舒心的乖娃,也是钱浅要发愁的事。
“殿下怎地这般脸色?”夏月染看着钱浅一脸便秘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怎么?难道是近乡情怯?亦或者是舍不得秦城的朋友?若是舍不得秦城的朋友倒是可以理解,此去一别,日后恐难相见了。”
“为什么?!”钱浅的脸色更绿:“母皇就叫我回去过个年而已。”
夏月染看着往京城的官道,笑得意气风发:“苏将军来送行时跟殿下私下说了几句话,臣虽然没有听见,但大概能猜到。殿下在秦城将近两年,受尽苦楚,但这一切没有白费,秦城与旸谷关都是殿下的坚实后盾。”
“也别太乐观。”凌晨卿从另一侧赶上了钱浅和夏月染:“祖母特意嘱咐过,最近圣上格外看重七皇女。七皇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