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一片寂静。
气氛几乎冷沉到了极点。
如果当时元老们还不愿意相信千璃就是Zero的话,那此时就是不得不信了。
如果不是Zero,她身上的气息怎么可能这么强?
如果不是Zero,她怎么可能在面对着K强势的压力时,不相上下?
这就是魄力。
他们也自愧不如。
K坐在名贵的沙发椅上,那张满带皱褶的脸上仿佛还带着几分失望,“阿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目光深沉地看来,神情里满是复杂。
千璃的心脏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一名优秀的杀手极大程度地需要靠伪装,K纵横黑道几十年,说的话未必就是真的。
可她还是感觉到了愧疚。
【K爷爷,我现在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应该是优秀的杀手了吧?】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面给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
【杀手是不需要心的。】
【……】
她当时很不解,因为做了那么多单任务,每一单都是毫不留情的杀了对方,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了。
但K爷爷为什么又扯到了这个话题。
直到K在她的头上轻柔地摸了摸,【开心吗?】
【开心。】
【那这样呢?】
他狠狠地在她脑袋上打了打。
千璃赶紧捂住脑袋,【K爷爷为什么打我,好痛?】
她还记得K爷爷当时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你看,你对我上心了。】
【阿璃,每个人都可以对外人冷漠,但只有对自己冷漠,那才是真正的无心。】
千璃从来都知道这一点。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名优秀的杀手,可是那又如何?
小时候的她,以为自己会永远都呆在Z组,战天哥哥就是战天哥哥,K爷爷就是K爷爷,永远不会分开,永远不会有对立面的产生……
可惜,到底还是太幼稚了。
千璃捏紧了拳头。
倾泻而下的水晶吊灯光洒在她的身上,雾色的蓝眸里潋滟一片,好看的不得了。
但流光潋滟,居然有一种令人钦畏的气场流露。
她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
“所以,请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