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华则显得轻松许多,坐在那,甚至还东张希望地打量了一下崔傅坚的这间办公室。崔傅坚是个除了工作没太多爱好的人。他的房间里,最醒目的就是那一整面墙的书架,和书架中间的那副草书。据说,这幅草书是崔傅坚读书时的一位老师送给他的,他这仕途一路走过来,他一直都带在身边,无论在哪个办公室,他的背后必然是这幅草书。至于草书上写的是哪几个字吧,毕华还真是看不太明白。
过了一会,就在毕华觉得自己快要琢磨出那几个字的真意时,崔傅坚忽然开了口:“你去跟老唐说,这个事情,组织上已经做了安排了,他就不要再有意见了。”
毕华听后,耸耸肩,道:“这话我之前就说过了,没用。他的脾气你也清楚,要不,你自己跟他说?”
崔傅坚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后,道:“行。那我给他打电话吧。”
毕华立马就笑了起来,随着就长身而起,道:“那我就先出去了,您忙。”毕华说完,转身就走。
崔傅坚也没留他,看着他带上门后,他拿起座机话筒,想了想后,又放下了。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手机,迟疑了一下后,打开手机翻出了老唐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此时,老唐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地方,坐着。手机在被他接起来之前,就放在他的眼睛下。他像是,一直在等着它响。
所以,电话响得时候,他接的很快。一接通,老唐就说道:“你可是终于打电话来了。”
老崔一听这话,便知自己落了圈套了,于是哼了一声,道:“我打电话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江中的那个事情早就已经定下来了,你别瞎搅和。”
老唐一听,微微一笑,道:“所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一个常务副省长的人选,直接关系到一个省的民生和发展,我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
“这吴越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这么起劲,到底想干什么?”崔傅坚来了脾气,皱着眉头,沉着脸,呵斥道。
“那我问你,这沈伟光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就这么轻易地点头了?”老唐丝毫不让,冷笑了一声后,直接说道。
崔傅坚的脸一白,怒声喝道:“唐明国,我警告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的!”
“我老唐说话从来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录音。你也不用觉得心里不舒服!这沈伟光什么人?你一个天天顶着‘浩然正气’四个字坐那的人,竟然也跟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