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夷香的裹胸,“这是菟藤子,咬碎了服下可以避子。”说着她自怜的叹息了一声,“当初若是有人提醒这些,我也不至于吃了大亏,险些送了性命。”
夷香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过她开不了口,也说不了什么。
纳香见大致已准备妥当,拉着她走出了竹屋。
银亮的满月已经出现在初暮的天穹上,芦笙与吹呐的乐响从远处传来,捎来欢悦的气息。
一只灰色的野隼蹲在屋外的篱桩上,静静的梳弄羽毛。
夷香的脚步突然停了,身形仿佛被什么滞住。
纳香唤了一声不见反应,正要去扯她,夷香忽而向野隼走去,那只凶悍的野隼居然没有啄咬,任她从隼足上解下了什么东西。
借着朦淡的天色,纳香看了一眼。
那是一根织纹精美的束带,挽入掌心,似一线微明的光。
铜鼓锵锵,笙歌欢快。
百余根长长的楠竹执在男人们手中,离地半尺高,随着乐声开合错响;女人像灵巧的鱼儿,在竹竿起落中跃动,稍一慢就会被夹住脚踝。乐声渐急,竹竿闭合的更快,最灵活的女人才能跟上节奏。
夷香没有参与,她好像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么,一派魂不守舍。
纳香大病伤了元气,跳了一会已是香汗淋漓,不得已退了下去。
场地另一头是高高的秋千架,一个姣美的少女站在踏板上,一下又一下荡得极高,刺激而炫目,引来热烈的注视,惹起一阵阵欢呼。
纳香歇下来看了一阵,又看夷香木呆呆的样子,不服气的推她,“别再问中原人的事,你也去斗秋千,你腰比她细,腿比她长,去荡得更高,让那些男人看看。”
簇拥者最多的是爬花杆,这是一个纯然挑战男人力量的游戏,剥了皮的松树杆立在空地上,表面光溜,极难攀上,唯有最强健的男人能攀到杆头。一个青年成功的摘下了杆上的花环,打了个响亮的唿哨,忽然一个鹞子翻身,双腿绞杆梭下来,在即将撞到地面的一刹急停,人群爆出了轰然喝彩。
夷香的肌肤在月下看起来更黑,这让她乏人问津,纳香替她着急,“你应该往前站些,碰上喜欢的也可以主动求欢,再下去好男人全被抢光啦。”
夷香居然又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有藏不住的尴尬。
纳香给她气了个半死,抬手把她向前推,“你躲什么,一年就这一夜,错过了就要等下一年,你看那边有不少已经结成对——”
她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