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了错,也让陈一凡心里好受些。
就怕他,死不悔改。
不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因为他是血亲。
杀也罢,罚也罢,终归还是会心痛。
“你二叔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你这是逼他去死啊!”
“你怎么这么歹毒啊!”
二叔没说话,僵硬的窝着拳头。
但二婶忍不了了,对着陈一凡怒斥道。
“啪!”一声脆响,二叔回过头,一巴掌扇在二婶儿脸上。
“够了!你给我闭嘴!”
这么多年,二叔没打过二婶,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二婶儿是县里的,嫁给山里出来的二叔,可以说是下嫁了。
二叔一向很感激她,也很愧疚没能给他们母子三人过上好日子。
二婶不可置信的望着二叔“你疯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我还不是帮你说话!”二婶怒斥道。
“你但凡是个贤惠的,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叔声音更大,几乎怒吼道。
吼罢,二叔直接跑了出去。
陈一凡没追,看着二婶儿跌坐在地,旁边的人下意识退后一步,没一个上前扶她。
“都回去吧!”陈一凡扫视被吓到的族人们一眼,淡淡道。
然后起身离开。
二叔……不急,他要看看二叔自己想怎么做。
但就谋害爸妈这一条,陈一凡无法说服自己放过他们。
甚至,就算这一次,他也很不想爷爷走的。
大彻大悟又如何,贯彻真理道心又如何,就像那些大道理,谁说起来不是头头是道,真要做到,能有几人?
修炼至情之道,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这几缕亲情。
即使,那些记忆,在他庞大的记忆中,已经是恒河流沙一般,十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但它深刻啊!
“家主,那陈天赐……”仆从上来请示,也将陈一凡从思绪中唤醒。
“埋了吧!”陈一凡淡淡道。
没有血缘,还敢伤害自己的亲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纠结,他都不配。
仆从应声而下,陈一凡一抬头,却发现敖泠鸢一脸震惊和复杂的站在十几米外的院门口。
这点儿距离,对她这头龙来说,微不足道。
显然,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