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李总,我们先走了。”马盛世拉了拉脑袋已经昏胀浆糊一片的马南山,快速离开。
……
市中心帝晨酒吧。
陈十柒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已经静坐了三个小时。
面前一杯酒,却一直都是满着的,旁边还有两只空**子。
沉默不语,面色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蒋欣静静陪着她,她感觉到陈十柒心头的难受,但对方不愿意给她说,她就只陪着。
她想,她这个好友心头是极其极其的难受。
二人都静静的,静得周围的喧闹都完全影响不了。
“欣欣,想听我的事么?”终于,陈十柒一口喝了一杯酒,开口说话了。
这是十多度的红酒,不烈,但一喝进去,充满着苦涩,也让五脏六腑翻滚着难受。
“十柒,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不问。”蒋欣是挨着陈十柒坐的,此刻将手环在陈十柒背后轻轻拥着。
“谢谢,欣欣,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没有之一。”陈十柒吐着酒气。
“那花轻泪?”不是童年有那个叫花轻泪的好友么?
“我就是花轻泪。”
“什么?”昏暗灯光下,都能看到蒋欣脸色极致的震惊。
“十多年了,这是一个藏着很深很深的秘密。”小时候,她妈妈告诉她她的小名是花轻泪,她妈妈喊她轻泪,可是在外面,她是陈十柒。
她也不知道妈妈叫慕九倾,而是叫陈念语,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名字。
她的爸爸,从来都只叫爸爸。
后来那件事,她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花轻泪,妈妈真名叫慕九倾,而那个父亲,为花无语。
妈妈名字中的念语,就是思念花无语的意思吧。
陈十柒以极其平淡的语气一点一点说来,然而,蒋欣能看到的是一点也不平静,昏暗灯光下,已然有泪花。
她哭了,只是无声的哭,无声最为悲。
其实她也哭了,那是怎样让人难受的一段人生?光听着就难受万分。
怪不得,怪不得至少她会说花轻泪已经死了,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
说了不少,能说的,她基本上都说给蒋欣听了,原来,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将不痛快说出来,真的可以让自己舒服得多。
她现在,就舒服多了,“走吧欣欣,我们回上京。”
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