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开口,尽管下午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如何开口,此刻却脑袋短路硬是吱不出一句话来,嘴皮绷着开始微颤。
萧王山亦感觉到一股压抑,如泰山压顶,刚刚喊了一声道友,他本打算以‘道友’的身份开口请花无语出手,此刻也开不了口,他竟然产生一种若他开了口会引来高人震怒的怯意。
整个客厅,这一刻气压都非常低,茶几上十来杯没怎么动过温度早凉的茶,此刻好似都散发出一阵冷寂气息。
跟随花无语来的狗,一改好动特性,静静趴在花无语旁边,神色很乖巧。
余边豪与他老婆、他姐姐与姐夫、陵叔张桂芬老两口,亦不由感觉一阵沉闷,那种沉闷,不同于李国强等人感觉到的压迫,而是气氛很是不对,沉寂压抑,几人感觉出来李总几人怕是得罪这个长头发年轻人了,他们不禁有种做了亏心事心虚的感觉,毕竟人是他们喊来的。
好片刻,陵叔开口,“边豪,还不去给花…先生泡茶!”此刻,他感觉那声‘花小子’完全喊不出口。
“喔喔……,好!”余边豪慌慌忙忙去泡茶。坐他旁边的老婆姐姐姐夫,亦本能起身,好似想要离开这里去透气。
花无语仍然淡漠看着茶几对面的几人,“你们想找我谈谈?”
花无语话音落,李国强四人心中绷着的那根弦陡然一断,已有些站不稳。
找他谈谈?那次在警察局外李嫣就是如此说的‘花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是身份地位所在、面临困境亦傲气凌云、习惯性地想要掌握主动权,立足于控制事情走势的地位,可他们有资格占主动权?
完全没资格,他们哪还敢说谈谈的事?
生命受到威胁,花无语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
他们的身份,他们的钱势,在现在,通通没有用。
李嫣今日仍然穿着几日前的蓝纱裙,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可怕,娇好的面容看着让人心疼,裙摆处曼妙的双腿都好似有了一点病态而微微发黑,头发好几天没洗了又没睡好觉,很油,整个人此刻让人感受到一种太久没见太阳而发霉了的气息。
听着花无语这问话,本在崩溃边缘的精神全然崩塌,双眼迅速模糊,泪水哗哗哗地流,对着花无语瘫了下来,“花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妈,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得罪了你,我道歉,我补偿,真的,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求求您!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做,求您救救我妈妈!”
李国强,完全顾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