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家沟找过我。”许薇为江家沟人,其父亲在临海市做杀猪匠人,她也因此在临海市待的时间很多。
而花无语失踪之前,她恰好回了乡下,因为照顾病重的母亲会待很久。
那个时候通讯不灵通,乡下根本没有电话,她爸也几个月才会回家一次,所以慕九倾来找她时,她才知道花无语失踪了。
“九倾来找我时,很憔悴,眼睛是红肿的,她来得很急,好像除了你失踪之外还有什么事,但她不跟我说,我只以为她是因为你失踪了而伤心过度。”
“只待了一天,她走得也非常急,并让我不要找她,那个时候我意识到她可能真的还遇上其他的事了,可她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她会回临海市等你回来。”
“我看她情况不对,就想让她多待几天,我还可以陪陪她,她也答应了,而结果却是,她不辞而别了,趁我去县上给我妈妈拿药是不辞而别的。”
“就给我留了一封信,还有一千块钱,以及些她走的时候太急可能拿掉了的东西。”
许薇回忆当时的情况,眼睛微湿着说来。
“你看看吧,都在这木盒里面了。”她将木盒递给花无语。
花无语接过,双手都在不停发抖,情绪波动很大,已经很久很久恐怕至少四千年以上没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了。
“搬了几次家,钥匙掉了,但你应该能弄开吧?”
“嗯。”花无语点头,捏着那铁疙瘩锁一扭,咔嚓一声,那锁就断了。
木盒打开,兴许是太久没打开了,打开时还有木头有些卡住而发出的嘎吱声。
一张泛黄的纸,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钱,还有一个发饰品与一张黑白照片,几样东西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带着被尘封了许久而带有的深沉气息。
花无语最先拿起来的,是那张照片。
他深深记得是1996年底照的黑白照,是他与慕九倾的结婚照,他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中山装,头发寸长,嘴角微翘泛着笑意,右手环过慕九倾后颈把在她肩上,手指弯曲握住她的臂膀,好似有些用力想要将慕九倾柔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样。慕九倾为简单的白色婚纱,曼妙的身姿很夺目,她浅浅而幸福的笑着,双眸灵动就好似会说话,比花无语矮了大半个头宁静地靠在他肩上。
那个时候能请人拍照片的,都比较有钱,而他虽然钱不多,因为自己的肉食品加工厂才起步,但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代表他与慕九倾的幸福时刻,自然请来了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