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明明他未说出这件事的半个字,却能让你清楚的对这件事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让人恼火,却没办法发脾气。
“你说你第一次遇到我是在惠灵顿医院里。”慕言蹊咬了咬下唇,喃着鼻音问他。
“是。”季临渊轻声回她。
“是去看医生?”她颤着声音又问。
“不是。”季临渊把她的脑袋压回胸口。
“探病?”慕言蹊额头抵着他胸口,吸吸鼻子。
“嗯。”季临渊应一声,低头在她发顶印个吻。
“那个人我认识吗?”她闭上眼。
“不认识。”季临渊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搂的紧紧的。
慕言蹊安静了,没再说话。
怀里细细碎碎的抽噎声,让季临渊的心抽痛着。
好一会儿——
“所以,”慕言蹊哭腔浓重却一字一顿的开口,“那个人生的什么病?”
虽然那天晚上她给江眠月打电话他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可这么久以来萦绕在她心口的不安,却也让她明白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只是她周围的人掩饰的太好,让她寻不着蛛丝马迹。
慕言蹊猜季临渊知道一些什么,但其实并不确定,之所以想套他的话,也是想着姑且试上一试。
但此时,慕言蹊却发现,与其说是她在套他的话,不如说是他如何在一步步引导着她知晓这件事。
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她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来接受这件事。
他说遇到她是在医院里,可他不是去看病而是探病,他要探病的人又不是她认识的人,那跟沈深知相关联的,除了他探病之人的病情,她暂且想不到其他。
只是,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她心乱如麻,他一定病的很严重,不然,大家又为何费了心思的想要瞒着她。
……
……
季临渊说了,不但说了,还详详细细给她介绍了这种病情的症状发展和最后结果。
慕言蹊在听,季临渊的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可又好像什么都听不清楚,耳朵里有老旧收音机收不到讯号时的刺啦声,震耳欲聋。
“…虽然可以通过治疗尽力延长寿命,但这种病无法根治,而且发病迅速又无情,平均寿命只有2-5年。”
“…也有超过十几二十年的,只是比较少。”
“…它比癌症还要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