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倜傥,皆一时之选,断不会让事情展到这一步。我家主公却不肯让我冒险,在我一再坚持下,方才让步。不过,我家主公曾经言道,如若我不能身免,便以诸位合家与我陪葬……”张用袖子擦了把脸,哭道:“我一想到,诸君要合家与我在九泉之下相聚,便不能止住眼泪……”冷场!帐篷里鸦雀无声,只剩下诸人沉重的呼吸声。这是威胁!**裸地恐吓!可这个恐吓实在是太有力了!关键在于,张涵完全有能力实现这一威胁!张抽泣了几下,安慰众人:“没事!我家主公宅心仁厚,肯定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来,我也会劝说我家主公,还请诸位放心,断然不会有事……”靠!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地!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无语了。不管怎么说,张是显示了自己的决心——我来就已经无惧生死,诸位还有这种伎俩,便不必拿出来献丑了!……“张君此来,可是钦使?”这是试探张的身份,是以献帝使节的身份来,还是代表着张涵前来。常言说得好,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张说代表献帝而来,孙策等人早想好了对策;而张代表张涵的话,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孙策?!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张干脆便不回答:“丞相明我前来,要问孙君一句话:不知孙君还是不是大汉的臣子?”孙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正色回答说:“当然,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父以忠烈闻名,我如何敢不效仿我的父亲,此事毋须多言。张君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呢?”孙策言辞恳切,可张半个字都不相信。如果他以为孙策已经上当了,顺势拿出诏书来,孙策定然会一口应允下来,然后,再以种种借口拖延时间,要求太史慈停止进军,以争取时间备战。仰面朝天打了个哈哈,张七情上面:“原来是这样的。我听说,孙君想占据丹阳,收兵吴会,据长江天险,而割剧荆、扬二州……”这是孙策初见张纮时,张纮给他出的主意。其时,只有孙策和张纮两人在场,事后也仅对寥寥几个心腹说过。此时此刻,骤然被张在大廷广众面前说个一清二楚。震惊之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