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零件,以便运输的投石车被重新组装起来,巨大的车身排成三排,长长的梢杆直指蓝天。石弹旁边,是一团团圆泥弹——经过一夜,泥弹也风干的差不多了。旭日东升,小小的徒河城外已经树立起了上百座投石车,以及更多的弩车。在静静的军阵面前,太史慈高高举起宝刀,猛然向下一挥——攻城开始了。——————————————————————————“呜呜呜~”亮的号角声一声接一声响起来,越传越远,传遍了柳城远近。在号角声中,男人们默默地准备好刀马,背上弓箭,带上女人准备的干粮,飞身上马,向柳城驰去。匹马三三两两的汇成小股骑士,小股骑士又汇成了洪流。邑落的小帅们平日指挥生产,此刻便成为了低级将领。在他们的指挥下,骑士们井井有条汇聚成万千雄兵。蹋顿掀开门帘,清新的空气令他精神一振。揉了揉酸涨的眼睛,蹋顿舒展下手臂,深深吸了口气。极目远眺,北方的龙山郁郁葱葱,露珠浸染过的草原绿油油的,清脆欲滴,散出迷人的芬芳。越有才能得人心便越有野心,蹋顿完全符合这一点,他是个有武略的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趁着叔叔死后,弟弟还小,蹋顿取楼班而代之,成为辽西乌桓大人。号令之下,三郡乌桓无所不从,那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遥想当年,蹋顿胸中涌起一股豪气,这大好的山川,岂能平白落入张涵之手。软弱的汉人只配生活在安逸富饶的南方……昨日下午,来自辽东属国的信使带来了不幸的消息——汉军大举来袭。显而易见,张涵吞并了上谷乌桓,又把目光投向了三郡乌桓。在众人面前,蹋顿慷慨陈辞,誓言要火兵徒河,给汉人一个教训。但是,在蹋顿的内心深处,他可没有那么信心十足。上次惨败,不仅重创了三郡乌桓,大大削弱了蹋顿在部落里的威望,也影响了他的信心。汉军的弩雷鸣、箭落如雨,无数乌桓勇士惨叫着倒在河里,把河水染的通红——尽管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一幕仍时常让他从梦中惊醒。昨天夜里,这个该死的梦紧紧抓住了他,蹋顿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这是个不详之兆!蹋顿摇晃着脑袋,想摆这个念头抛开。没关系的,大萨满都说是吉兆,那就一定会胜利。在心中默默祈祷了片刻,蹋顿逐渐安下心来。这两年来,蹋顿励精图治,三郡乌桓也依然元气未复。汉军兴兵十万,兵力远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