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张涵咳嗽一声。很严肃地与二人进行了对话。坦率地说,张涵也认为,这场对话,以形式居多。但是,谈话还是要进行的。如此一来,传扬出去。也是一番识英雄重英雄的佳话,成就了二人的忠义之名,也成就了张涵的宽宏爱士之名。何乐而不为呢?“文节,非是无才之人。然能文能武,出将入相之人,终究是少数。有人善文,有人善武,各有所长而已。治世重文,乱世崇武。这些都是平常的道理。文节文才出众……生在治世,必是一能吏。不过。时势造英雄,既然遇到了乱世。有些事情也就说不得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张涵抽丝剥茧,说了一番平常地道理,便将夺冀州的行为,变成了对韩馥的帮助了。“将军此言,闵纯万万不敢芶同!”道理这东西,历来是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财。见张涵居然讲出这番话来,闵纯义愤填膺。正要反驳。“伯典,别说了!”耿武却劝止了他。张涵的话有没有道理,识者自知。以韩馥地性格来看,他能够落到今日的结果,也是极为难得的了。转过身来,耿武注视着张涵:“将军,我今天只问一句话……”“文威,但讲无妨?”张涵正色道。“不知将军如何安置我家主公?”耿武看着张涵,眼睛一眨不眨。“文威,多虑了,文节有大功于我,我自当一如所言……”张涵说的是真心话。将来怎么样说不好,但只要韩馥不犯下大错,他一生的富贵是不用担心的。韩馥献上一州之地,功劳大无可大,张涵若是把好好待他,日后谁还会愿意投降于他——这些话却不足为外人道,张涵自然不会说出来。耿武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张涵脸上洋洋,不为所动。耿武沉默了半晌,拉着闵纯,起身行了一礼:“告辞!”“不送!”耿武和闵纯一转身,便昂然出了熟悉州牧府,没有人阻拦,张涵也没有挽留。这时候挽留的话,两人不会留下,也有种俗气的感觉。出了府第,站在衙门口,大大的太阳底下,闵纯一时有如身在梦幻之中,他本来已经准备就死,家人都已经安排妥善,谁知道,现在竟然就这样出来了,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