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耿苞是个身体瘦高的中年人,一进堂中,先躬身施了一礼。张涵正色受礼,然后,还了半礼。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张涵在这方面一直做的不错。他边回礼,边说:“伯丰,何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耿苞并没有从命,恭谨地行礼过后,才在客位上坐好。袁绍军中无粮,可拖延不起,耿苞这两天是心急如焚,一坐下来,也顾不得礼貌与否,便开门见山:“将军,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伯丰,”张涵笑容可掬,一幅礼贤下士、和蔼可亲的模样,“不必着急,此事我已经考虑过了。不过,有几个疑问,还需要伯丰解释一下……”“将军有话,尽管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逢纪笑着说道,他笑的有些苦涩。“袁渤海好好的渤海太守,为什么突然间想南下了呢?”耿苞胸膛急剧地起伏了一下,这分明是明知故问,若不是张涵从中插了一杠子,袁绍岂会南下豫州。但是,这话可以想想,他却不能说出来,他笑的比黄莲还苦:“将军,我家主公久别故乡,如今思乡心切……”耿苞肯定不会说缺粮食的,反正,袁绍南下,也与袁术争夺豫州,他们兄弟自己打去,张涵也不多在此处纠缠:“哦,原来如此。这事我已经与文臧交代过了,伯丰,你与他说好了,我还有点事情……”张涵说到这里,便告罪一声,离开了。接下来的讨价还价,他是不好在场的。耿苞心知不好,这是要谈条件了。耿苞却也无法挽留,有条件可谈总比没有要好些儿,好在来的时侯,他便已经准备出血了。果然不出所料,戏志才一开口,便锋芒毕露:“伯丰此来,总不会是空口白话,便想把人接走吧?”“……”这还有什么话可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挨宰就是。耿苞便把条件一一讲明,戏志才自不会同意,张涵有意将其扣为人质。这时候的谈判,不过是张涵叮嘱他,要拖延时间罢了。简而言之,时间占在青州这一边,拖延的越久,就越有利。戏志才来了个狮子大开口,耿苞百般忍让,也没能在当天达成一致。不仅如此,戏志才在第二天还增加了更多的要求。一连三天,耿苞什么事都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