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孙子哄他开心,张昭也还是乐得见眉不见眼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张涵感到一阵儿温馨。“祖父,孙子来前已经考虑过了,张家的一切,我只要军队、船场和船队,其余的,随你老人家吩咐……”打天下这事,自然是兵精粮足越多越好,张涵想要的多了,但想来想去,还是少要点儿为好,都是一家人,要的多了不好,他只把志在必得的部分,提了出来。至于剩下的,多给些儿更好;不给的话,张涵也能想办法补救。“涵儿,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张昭警告了一句。“祖父,您还不知道我么?孙儿说出了这话,自是考虑过的,当然不会后悔。”“呵呵~”张昭甚是满意,他当然不会的态度总是令人舒服,到时候,多给几个儿子分一些儿,也省得儿子们说他偏心。……“公礼,你怎样看?”张涵陪着张昭说了好一会话儿,这才离开。张昭笑眯眯地目送孙子走了,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项让没有回答,他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刚刚张涵给他行礼,他都没有动,好象一直在睡觉。项让比张昭可老多了,他今年都八十七了,整个人更瘦了,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说他死了,都不会有人怀疑。“公礼!”张昭小声喝道:“少装睡!”项让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旁人绝对分辨不出,他是在睡觉,还是醒着。人老了也懒得动弹,项让常用装睡这一手来骗人。不过,他可就骗不过张昭。一眼望去,张昭也说不清,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他就能确定项让是睡是醒。“主公,您就不能让我躺一会儿嘛?眼瞅着,我都快死的人了……”项让没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囓囓地抱怨着。“去!少跟我胡扯,早十年前,你就跟我这么说……照我看,没准你还要看着我入土呢!”对项让的抱怨,张昭丝毫不以为然。“公礼,你说说看!”“主公,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您早有定计了。军队,肯定是要给小郎君的;船场和船队,小郎君既然要,也给他就是,旁人不会说什么的;鲁南、东的作坊,都很重要,关系到供给军需,军队都给了,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