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忍不住就说开了。这两人见面,可比之前的见面‘亲切’多了,张涵在一旁,看两人互相捶胸拍肩,“辟辟啪啪”响了足有半刻钟。这番比试,伍子方可是吃了亏,他不是官军,不能公开穿着盔甲招摇,他穿的是锁子甲,防御能力不如张奂的铁甲,不得不先停下了手。看着张奂得意洋洋,张涵也不理会,凑到跟前,先给伍子方做了一平揖,才低声道:“伯矩,你受苦了!”“伯润啊,这有什么,都是平常事。”张涵说的情真意切,伍子方也很是感动,但他是不能受这个礼的,他赶紧侧身避开,再回了一大揖,别看他说的平淡,微红的眼圈却出卖了他。伍子方这两年确实没少受苦,这从他身上的杀气,眼角的伤疤,都能看出来。伍子方的经历却不是张奂能比的。张奂在鲁国做郡兵,领着军队四处扫荡山贼草寇。鲁国大大小小的土匪山贼是倒了霉,只要敢出手的,只要是鲁国境内,不管是哪里,张奂都会带着人前去剿杀,这两年没少厮杀。但他上有丁硅关照,下有张家家兵、学子可调动,又是官兵抓贼,只要小心谨慎些儿,危险并不太大。伍子方却是在边郡。张家为了与胡人交易,在边郡也有农庄的,但面积不大。熹平六年(177年)初,为了给族学子弟提供一个学习骑马射箭的场所,张家又在渔阳买下了一片农庄。渔阳是富裕之地,半在长城之外,是鲜卑入寇的选之地。特别是去年年底,汉军大败以后,鲜卑势大,边郡的形势更加混乱。伍子方在那里训练家兵学子,不时深入边地,收集情报,绘制地图,面对的那是边兵、胡骑和马贼,说不准何时就是生死一瞬。张奂无声的叹息一声,未雨绸缪,未雨绸缪,这还未雨呢,家中子弟就折损了不少,这一年多,他这里就死了四个,残废了仨,伍子方那里虽不清楚,但也不会少,看伍子方眼角那道刀疤,他就差点死过一回……可不这样又能如何?张奂摇摇头,这天下是要乱了,熹平六年(177年)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的一场大败,大汉国再没有讨伐鲜卑的能力了,只能被动抵抗,形势十分危急,而国内叛乱无年无之,内忧外患齐至,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能不预做准备的。尽管张奂觉得损失不小,但他也承认,张涵说的有道理——“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战士,就不是合格的战士。”现如今,族学里的学子面貌一新,操练都带上了几分杀气。族学成立这些年来,张涵对弩兵、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