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转眼即逝,不觉已是延熹七年(耶元164年)年初。大年初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又是一个夜晚。张何紧拥着妻子,心魂俱醉,骨肉皆酥——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张何和二弟张恒都在鲁国国中,担任公职。大将军梁冀满门被杀,光家产就没收了三十万万钱之多。张昭看形势已定,便动了心思,准备让儿子们举个孝廉——子弟们总是要去作官的。近两年,张何兄弟二人先后在国中担任从事,以为将来预做准备。张王氏要孝敬公婆,要照管着家业和一群孩子。所以,张何到鲁县做仓曹掾,她自然没法随同前往了。说起来,两人已有数月未见。在过去几夜里,张何虽尽心竭力。但如此长久的期待,却不是区区几夜风雨就能平息的。刚一入夜,夫妇二人就腻在一起,准备继续……“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儿敲门声。“谁呀?”张何脾气再好,话语中也忍不住带了三分火气,不知是谁这么不识数……张涵站在门外,听到语气不善,不由吐了下舌头。这可不是他不识趣,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晚上这二位一入夜便消失,他已经忍了几晚了——张何的身体还真是不错,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是我,父亲,有点儿事情,要与你们说……”“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在说!”张何很是不情愿。骗谁呀?灯还亮着,但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指出来,“母亲,事情很重要……”“……”张何恨恨地一咬牙,这死小子,专门跟他过不去,再次感受到妻子掐人手法的进步,他不得不叹了口气,松开妻子。……装作没看见张王氏绯红的双颊,张涵和书童刘文标把箱子抬进屋里,放在地上,然后又令刘文标守在门外十余步处,这才放心对双亲说话。事情很简单,张涵在反复思量后,终于决定,对父母亲大人‘坦白’了实情:“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北风呼啸,寒气逼人,星光暗淡,月影朦胧。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呼……’,我睡的正熟,忽然觉得心中一动,人便醒了过来。当时,柳妈沉睡不醒,一位老者出现在我身前。那一刻,屋里黑漆漆的,老者身上却散出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