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叫了起来,“韩勍!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景辞吸气,“韩勍怎么了?”
慕北湮脸色有些发白,叫道:“小印子遇害的时辰,勤姑曾亲眼看到左龙虎军统领韩勍出现在揽月湖,几乎可以肯定,是他杀了小印子和瑟瑟。我们一直疑心是这俩宫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才被皇上灭口……可前儿在建章殿,林贤妃又说小印子和瑟瑟是因为知道了郢王和乔贵嫔的秘密才被灭口……我当时听得不对劲,正想说时,听闻阿原夺马而去,赶紧追她来着,也就忘了这回事了……”
阿原闻言,便想起往事,抚着破尘剑沉吟道:“姜探当日也曾秘密与韩勍相见……原猜着可能是二人私交,未曾往深处想。还有,引我们去长公主住处试图嫁祸给我们的,不也是韩勍部属吗?”
慕北湮失声道:“也就是说,韩勍处处与郢王为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叫我们起疑?他……他忠心的根本不是皇上,而是郢王?”
景辞慢慢地站起身来,脸色已极不好看,“北湮,你在这里陪护阿原,先不用回京。等我和均王给你传来确切消息后再作打算吧!”
慕北湮忙道:“放心……看来真得辛苦端侯了!等阿原恢复得差不多,我会相机行事,指不定就带她去找你们了!”
景辞低眸看向阿原,“我不在身边时,你……你们要保重。”
阿原淡淡瞥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慕北湮便瞪向景辞,“你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她会死吗?还是一心想死,连好听的都不想说了?”
景辞皱眉,“你这张嘴,还能更毒些吗?”
慕北湮道:“彼此彼此!但你对女人嘴也这样毒,当初是怎么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的?”
景辞便不答,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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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已有夜晚的习习凉意,挂着累累花朵的紫薇在月下柔软地舒展着,淡淡的花叶气息随风流淌。
又或许,是因为紫薇花下那个清丽绝俗的身影,才使这夏夜格外妖娆。
明月清明澄澈,映出伊人容颜。
眉若远山翠,目似秋波横,分明还是熟识得不能再熟识的眠晚。
但她眼底绝无从前那等如履薄冰般的谨小慎微,身姿也似颀长高挑了些,从容立于素月流辉下,更觉神姿高彻,清灵旷达,整个人都似散着明月般的光华。
撇开旁人加诸她的诸多不公目光后,她不仅清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