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也听不出是欢喜还是惆怅,只见那双盈盈黑眸已涌上大片水雾。
慕北湮越被左言希阻拦,越觉得此女心机深沉,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再见不得她故作可怜魅惑人心的矫情模样,连连出剑,逼开左言希,又刺向姜探。
均王连声道:“别打了,别打了……”
他自然只是让慕北湮莫和左言希动手,却早已向皇甫麟使了个眼色,令他带跟随而来的数名禁卫绕到后方,先截断姜探后路。
姜探会些武艺,但到底体弱多病,根基浅薄,慕北湮盛怒而来,她岂是对手?不过数招,便已狼狈不堪,手中提篮在抵挡之际生生被劈作两半,里面的物什散落一地,却是些刚采回的药草。
左言希见她不敌,又已赶上前来,拦住慕北湮,涩声道:“北湮,你当真要取她性命吗?”
慕北湮冷笑道:“不取她性命,难道还学你怜香惜玉,纵她一再害人吗?以命抵命,天经地义!”
他的剑擦过左言希左臂,将他衣衫挑开一道裂缝,迅速指向姜探前胸要害。
既已证据确凿,当着景辞和均王的面,他便是将姜探就地格杀,也不怕郢王或郢王党羽摘出不是来。
左言希面色煞白,眼看姜探行动迟缓,断难躲开这一剑,忽疾退两步,再次将姜探奋力拉开。
慕北湮大怒变招,剑尖再度如毒蛇般袭向姜探,要在左言希援手之前先将这恶女了结。
眼看剑出如电,要将姜探立毙剑下时,旁边白影跃出,迅速将她推开,挡于剑前。
慕北湮满怀愤恨,全力一击,未留丝毫余地,再来不及撤手,锋锐的宝剑已将那道白影洞穿。
他心知不妙,慌忙撤剑细看时,已失声叫道:“言希!”
左言希未携兵器,的确已不及救人。最后的奋力一跃,将剑下的姜探推倒在地,却用自己的胸口迎向了慕北湮的宝剑。
倒于地间时,他胸前的衣衫已迅速被汹涌而出的鲜血染红。
他面色煞白,用手掩着伤口,犹自努力挣起身来,看向姜探。
姜探被他大力一推,早已跌倒在地。她慌忙坐起身,转头看了左言希一眼,顿时凄厉大叫,纵身扑了过去。
左言希见姜探无恙,方松了口气,唇角竟有一丝安慰的笑意。
慕北湮的宝剑已跌落在地,瞧着倒地的左言希,一时竟似在做梦。
倒是均王最先反应过来,急上前扶住他,向皇甫麟高喝道:“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