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奔出宫去。
长乐公主惊愕在原地转了两圈,才跟着向外奔去,“等等我……”
注意力完全被阿原的事吸引过去后,谁也顾不上林贤妃的事了,当然更顾不上再去探究那两名小宫人的真正死因。
风起于青萍之末,却能在不经意间酝酿成灾,可飞沙走石,可遮天蔽日,甚至可翻云覆雨,颠倒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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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握紧缰绳的手指,关节依然青肿。
有的伤处磨破,已经渗出了淡红或浅黄的液体。
但她并觉不出手指的疼痛,甚至也觉不出腹部的疼痛。
小鹿死在她怀中,大悲大怒之后,腹部也曾一阵阵地坠痛。
只是痛得久了,便渐渐麻木。
便如此刻,她纵马驰骋,整个人都似麻木着,但脑中却格外清醒,清醒地晓得自己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打算做什么。
小坏已在大理寺守了一夜,好容易守得小姐逃脱牢笼,倒是振奋之极,欢快地长鸣一声,紧随于阿原身畔,展翅疾翔。
但她赶到丁绍浦家时,姜探应已得到梁帝下旨放人的消息,已然失了踪影。
转角处,两个青衣人被迷晕在地,引来一群人围观。
阿原已认出这二人是端侯府的人,当即寻来一盆冷水,择了其中一名当头浇下,拎起对方衣襟,喝问:“姜探去哪里了?”
那人尚记得自己来此的任务,勉强向东方的大道指了指。
度其方向,阿原料立时猜到姜探应是出城而去,此刻多半还未走远,抿紧唇纵身上马,向小坏道:“追!小坏,我们追!”
小坏的翅膀在空中划了个悠长的弧度,鸣声嘹唳。
阿原的长发不过草草绾起,衣衫上的隔夜血污已泛了黑,行走之际如一株黑紫的蔓陀罗花,冰冷美貌却煞气流转,宛若从奈何桥边爬回的绝色女鬼,令人又爱又怕,忍不住驻足而望。
然后,偶尔便有一二人,留意到奔跑中滴落的血珠。
一滴,两滴。
新鲜,殷红,似还带着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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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到底不会武艺,再无法追上景辞等人,追到半路便折往谢府,找谢岩商议眼下之事。
景辞、慕北湮等经由丁家追出城外,沿路打听着阿原行踪,足足追出去三四十里,还是在半夜时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