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极快的刀剑所削。
它果然追到了凶手,可惜凶手完全没把它看作对手。如果不是先前受过差点被开膛破肚的教训,就不是被削断几片羽毛这般简单了。
阿原见它无恙,已松了口气,拍着它柔声道:“好了好了,下回看到那人就唤我报仇!千万量力而行,别去逞能,知道不?”
萧潇在旁笑道:“嗯,量力而行最好。其实你想知道当日劫杀案真相,问端侯便是。想来他也不愿你再这么着冒失查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闯大祸!”
阿原抚额,“我什么时候闯过祸?没见过谁像你这般唠叨!”
“我唠叨……”萧潇啼笑皆非,顺手拍了拍她的肩,“我便不信,我比小贺王爷还唠叨!”
阿原也不觉大笑,“嗯,其实唠叨有时候也挺好的。多热闹!”
二人正相视而笑时,空气忽然间冷了下来。
萧潇搭在她肩上的手略略一紧,然后飞快松开。
阿原抬头,正见景辞负手立于高处,沉默地看着他们。
其实他的神情并不凌厉或清冷,身形也比先前瘦削,敛眉之际目光萧索,若深秋潭水般清寂,不该让人有这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但阿原静静地站在那里,偏偏觉得喘不上气,比先前寻小坏寻得筋疲力尽时还要胸闷气促。
正要绕过他而行时,萧潇忽道:“侯爷来得正好,听闻阿原有事想问侯爷。不如二位趁着还未下山,好好谈谈?”
他说着时,向二人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小坏张了张兀自蓬着的翅膀,想去追,但犹豫了片刻,依然紧紧巴住主人的肩膀。
报仇虽要紧,小命更要紧。
阿原下意识地也想拔腿便走,但转而一思量,她又不曾做甚亏心事,为何要避他?
何况原清离的案子,的确只有景辞最清楚。
景辞已缓缓走了过来,问道:“想问什么?”
阿原直视着他的眼睛,挺直脊梁与他对面而立,说道:“清离遇劫之事,当然是你联合清离一手安排。但清离没道理杀原府的部属。你安排的?还是……谁?”
“就这个?”
“还不够?”
夕阳透过山林斜斜照在两人身上,长长的影子拖入了深杳的树影间,模糊着,融汇着,再看不清晰。
而阿原努力端详着他,居然也看不清他背着夕阳的容颜,更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闻景辞平静答道:“清离想嫁李源,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