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原、慕北湮自林中奔出,又惊又喜,忙挽住阿原,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慕北湮还未及见礼,阿原已抢先答道:“可不是,怎会这般巧?今日瞧着风光不错,所以出城走走,谁晓得路上小坏瞧见萧潇那小子了,赶着要上前啄。我赶紧阻拦,不过瞧着萧潇装束得好生奇怪,竟与北湮十分相像,一时好奇,便与北湮一路跟来此处了!最奇的是,刚萧潇自报家门,居然自称是贺王,要求见升宁长公主。”
慕北湮立时会意,阿原这是要先将他们二人从精舍内发生的事情里撇出,忙道:“正是。眼见他进去了,咱俩正纳闷呢,一转头又见公主来了!公主这是来探望长公主?居然这么巧全赶在这会儿到了!”
长乐公主同样摸不着头脑,说道:“前日父皇做梦,梦到了少年时和大姑姑相处时的情形,很是记挂。因我和大姑姑还相处得来,特地叫我备上礼物来探望,顺便看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回宫叙叙。”
说话间,已有她的侍儿上前叩门,叫道:“启禀长公主,长乐公主来访!”
门好一会儿才打开,随之踉跄而出的,却是一名惊慌失措的中年女侍,冲上前扯住长乐公主哭叫道:“长乐公主,长乐公主,长公主被杀了……”
长乐公主大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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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奔进去时,升宁长公主倒在地上,胸口汨汨流出鲜血,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
长乐公主快步奔过去,急唤道:“大姑姑!大姑姑!这……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升宁道:“小……小贺王……”
慕北湮已随之奔入,闻言忙道:“长公主,你看清了,不是我!”
但升宁的脑袋歪了歪,便没了气息。
阿原踏入这间已经称不上静室的静室时,眼皮已忍不住跳了几跳。
屋中除了锦衣华服无奈而立的萧潇,居然还有景辞!
她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在此情此景下见到景辞。难道方才跟萧潇同行的人居然是景辞?
景辞却未看她,只紧盯着那个叫止戈的仆役,指向萧潇,问道:“长公主是说,他是凶手?”
他的目光淡淡,似无半分威逼之意。止戈正有些疑惑地观察慕北湮,偏被景辞的目光逼得慌乱,一时不敢跟他对视,只垂头抹泪哭道:“好像……是。”
长乐公主虽因这意外之变又惊又怒,但神智始终清明,闻言立时站起身来,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