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两国结怨极深,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结亲,李源是想娶眠晚以慰相思!也怪不得……原清离一听说代眠晚入晋,立刻应了……”
谢岩苦笑,“一场算计,歪打正着。清离也算得偿所愿,可以凭借风眠晚清清白白的家世嫁给李源。”
景辞咳嗽着笑起来,“然后,把她混乱的人生,留给眠晚去延续吗?”
“我不知道。”
谢岩又取出怀中的绢画,看绢画里正从雪地走向另一边碧树花影的女子。
衣带当风,飘逸却决绝,再无半分留恋。
他原先不懂,但在沁河跟景辞相认后,到底明白过来。
她早已恨透了这个繁华、肮脏、跟冰雪一样冷彻她心扉的京城。
而他是属于这里的,理所当然地被她连同这座城池一起抛弃。
谢岩轻轻道:“我现在很放心。真的,我很放心。”
景辞将五指攥了又攥,低声道:“我不放心。”
谢岩拍拍他的肩,柔声道:“其实也不用想太多,知道她过得好,也就可以安心了!”
景辞不答,转头问向屋外,“去长乐公主那里看下,阿原小姐还在不在?”
谢岩怔了怔,旋即喜道:“你打算现在就去见她?也好,虽然她怒意未消,但也可以见得你的诚意了!”
这时,屋外之人已在答道:“回侯爷,阿原小姐让长乐公主备了车,已经去贺王府了……”
“慕……慕北湮!”
景辞吸气,蓦地站起身来,正待踏步前去拦阻时,眼前骤然一黑,人已栽倒下去。
谢岩失声叫道:“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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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王府里后园里,慕北湮正悠闲地烤着兔子。
已喝得微醺的阿原已啃得满嘴油腻,瞥见旁边还有刚洗剥好的兔肉,取了刀子,熟练地割下两条兔腿,拿盐和酒渍了,用铁丝串了,血淋淋地伸到火堆上烤。
慕北湮啧啧道:“天地间竟能有你这样的女人,也是罕见。怪不得端侯不敢要你了!”
阿原在火堆上翻转着兔腿,懒懒道:“小王爷,你弄清楚,是我不要他,跟他要不要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慕北湮瞅她,“你不要他……你可晓得他如今多得圣宠?若他有心报复,谁敢娶你?”
阿原笑道:“巧了,我也没打算嫁。总不至于我亲近谁,他便报复谁吧?我生性风流,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