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沁河县衙。她没法跟着景辞进刑部大牢,便只能考虑着先帮慕北湮处置好老贺王丧事,再去处置景辞。
若景辞有心跟王则笙在一起,或许,她也该考虑下景辞的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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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王风光大葬后,贺王府也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连当日的小贺王爷慕北湮在承继贺王之位后都安稳许多。有对他们父子心怀不满的,想趁着老贺王倒下,顺便把小的也整倒,一时居然无隙可乘。
不管贺王案背后还有多少难以言说的秘事,如今也只能装作一切尘埃落定。
因阿原着实帮了不少忙,慕北湮甚是感激,待府中诸事完毕,便找阿原致谢道:“这几日算是我欠了你的情,谢了!”
阿原心念一转,笑道:“若真谢我,不如帮我个忙。”
“什么忙?”
“你在刑部有没有认识的人,帮我调一下刑部的卷宗?关于我被劫杀的那件案子。”
慕北湮怔了怔,“这案子……卷宗不难调吧?你母亲若开口,刑部那几个官儿能屁颠儿地直接送你府上去。再则,谢岩是刑部员外郎,上下都熟得很,带你进去查下你自己的案子,好像不算什么事儿吧?”
阿原皱眉道:“母亲为我的事估计也头疼了很久,好容易安生下来,不想让她知道我还在疑心这件事。至于谢岩,天天跟着景辞去怡明宫,把长乐公主都看得急了,差点天天奔怡明宫堵人……话说,如今我的原府好像冷清得很。”
慕北湮沉默了片刻,笑道:“没事,我回头天天去瞧你,就不冷清了!既然谢岩忙,我带你去刑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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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湮虽然行事风流荒唐,但人脉甚广,素日一同游耍的贵公子都是高门子弟,多在各处衙门任职,何况他如今承继王位,虽无父亲庇护,一样地位尊崇,故而刑部官吏很快令人将大堆的案卷搬到他们跟前,让他们慢慢阅览。
慕北湮拍着半尺来高的案卷,惊叹道:“你这案子……居然留下这么多记录!要不要叫他们替你预备晚膳?”
阿原坐下翻阅着,抚额叹道:“只怕还得预备宵夜……”
慕北湮的目光扫过卷宗,看向阿原专注的面庞,“其实最重要的是你已经回来了,健健康康的,其他都不打紧。我想长乐公主他们懒得领你来看,大约也是这意思。”
阿原头都没抬,说道:“贺王遇害,凶手伏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