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正失望时,忽闻景辞低叹道:“难为你想那么多……你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你。”
阿原盯着他的伤处,冷笑道:“可我不需要你用受伤来容忍她,保护我。”
景辞道:“你为何不觉得,我是在容忍你,保护她?”
“容忍我?”阿原愕然,“我脾气这么坏?”
景辞道:“够坏,不过也未必是坏事。总比压抑了本性,最后一总儿爆发出来毁天灭地好。”
“嗯?”
阿原不解。
景辞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恢复女装后清丽媚曼的面庞,却似又不只眼前的她。
曾经的稚嫩无邪的少女音容,连同那些灌了蜜般的明亮岁月,呼啦啦如烈风般涌了过来。
他忽将阿原用力拉起,拥入怀中,亲住她。
“喂,你的伤……”阿原想挣扎,却在片刻后反手抱住他的腰肢。
这时节,韶华正艳盛,满眼春色迷莺醉柳,更哪堪伊人眼横秋水,态若行云?
后来……阿原是被景辞抱下车的。
至于景辞肩上的伤,阿原想,也许是她太多虑了。
世间最好的止疼药,可能并不是左言希的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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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姑姑终于没再碍他们的眼。
阿原对景辞代她受下的那一鞭颇是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太过窝囊。
但这一着显然很有成效,知夏姑姑为景辞煮好清粥后便悄然离开,也不晓得是恨景辞有了娘子忘了娘,还是不想看到阿原小人得志的嚣张模样。
景辞并未太在意知夏姑姑的离去,又或者,他天性如此,根本不屑把真正的想法显露半分。就像他再怎么
tang喜欢阿原,待她也常是冷冷淡淡,——除了这一晚。
不再像前一夜那般生涩,她固然食髓知味,渐渐领悟当日的原大小姐周.旋于众多俊秀男子间觅得的乐趣,而景辞的眼底也无法再保持原来的清明冷静。
她魄荡神驰,恣情纵意,他终究也免不了情难自控,随之推波助澜,渐渐也不知到底谁迷失于谁的怀抱。
也许,这已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他们两情相悦,又将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往后的年年岁岁,朝朝暮暮,他们都将相伴一处,到鸡皮鹤发,到子孙满堂。
锦衾绣帷之中,欢浓情重之际,阿原**着说道:“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