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已不屑道:“靳大德,你在旁人面前装正经人也就罢了,怎么着,想连我一起糊弄?你那些破事,瞒得过谁?那日你被从衙门里带回,我早就问明白了,你**人妻子,致人小产而死,确有其事。父亲看你多年辛勤侍奉,才肯百般维护。要了这药来,也不知打算祸害谁。”
阿原嘲笑一声,正待说话时,景辞悄悄伸出手去,按了按她的手,止住她话头,免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谈论男女情事。
阿原却茫然不解,抬头看时,景辞已开口道:“世子必定不知,这药以熏香为主,于房事虽有助兴之效,但也不至让人完全无法把持,所以说他打算祸害谁,着实有点冤枉。不过最冤枉的该数贺王。若他知晓他的心腹把他的帽子染得绿油油,不知还会不会这般维护?髹”
慕北湮差点跳起来,反应却极快,“你是说……他和薛氏?蠹”
景辞淡淡一笑,击了击掌,那边便小鹿便推着一个妇人走进来,手中兀自抓着只刚出锅的肉包子啃着reads;非常官道。
慕北湮倒也认识,“你是厨娘林氏?嗯,听过你和靳大德的事……”
林氏是寡妇,又有三分姿色,靳大德妻妾俱在京城,二人有点什么倒也不奇,阿原等在贺王府查了数日,也听过些风声。
算来贺王妻妾本就不少,小贺王爷更是恋上情人无数的原大小姐,论起风.流事迹,林氏和靳大德的这点儿完全不够看,故而根本无人留意。
林氏刚在厨房被阿原等审过,小鹿等包子时又不知添了多少的话,此刻她满面的惊吓惶恐犹存,也不敢瞧向靳大备,只磕头道:“小王爷恕罪!小王爷恕罪!奴婢虽曾与靳总管相好,但靳总管所作所为从不与奴婢商议,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呀!”
景辞睨她,“你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
林氏老老实实道:“奴婢只知道靳总管和薛夫人相好,并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合谋杀了王爷……”
若非有侍从按住,靳大德差点冲上前甩她几耳光,挣扎着高喝道:“贱人,你胡说什么?”
靳大德久在贺王府管家,林氏惊得浑身哆嗦,硬着头皮道:“我哪知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若你害了王爷,那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你我不过露水情缘,本就不比你和薛夫人你侬我侬,情意深厚!”
靳大德怒道:“我和薛夫人不过是主仆情谊,时常在一处打点府中事宜而已,你怎能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