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颤意传染,从激战里松懈下来的身体竟在忽然间也颤得厉害。
风雨里,她的面庞贴在他胸前,感觉得到他温暖的体温。她的注意力便似全被他的体温和他游移于半麻身躯的指尖引住。她的心跳莫名地激烈,连呼吸都炙热起来。
这感觉太过异样,她不由挣扎着想从他怀中坐起。
景知晚手上略略一加力,依然将她压在怀里,清清淡淡道:“有什么好害臊的?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
阿原倒吸了口凉气,再也站不起身。
往日的原大小姐到底有过多少男人?也包括眼前这位吗?
想想也是,若他是景辞,原大小姐又是真心想嫁他,二人必定早已暗通款曲……
可怜她已完全看不懂往日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是哪个自己活得更糊涂,更离谱?
她听到景知晚拔出一把短匕,割开了她后肩的啮伤处。
依然毫无疼意,却能觉出锋刃入肉的薄薄触感。血迹被雨水冲下,竟是黑紫色的。
她拍住自己的额,低哑道:“若我被蛇咬死在荒山,必定是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不当原大小姐,不当公侯夫人,不要滔天富贵,不要清俊男子,跑来当个不入流的小捕快,还能在查案时惨死荒山,指不定还会像那只野兔,连尸体都烂在山上……
正惆怅之际,上方景知晚说道:“原大小姐放心吧!即便你没被咬死荒山,也是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
他径自点名阿原身份,却叫阿原愕然不知所对。而下一刻,她几乎全身都紧绷起来。
景知晚抬腿将她身体托得高些,揽紧她,倾身凑上伤处,为她吸出毒血。
明明已麻木的伤处蓦然间敏锐起来。
她吸着气,尚能自如活动的右手绞紧他衣角,依然有种无处安放的紧张和慌乱。
片刻后,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感觉他每一个动作带来的腰部牵引的力量,终于略略安宁。
景知晚察看着伤口,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哑着嗓子道:“部分蛇毒已蔓延到别处,没办法了。希望你服下的凤仙有效,不然就这山上等死吧!”
他将她的衣衫拉起,草草覆住她露出的肩背,待要扶她坐起,才发觉她正抱紧自己的腰。他皱眉,“松手。”
阿原的脸半贴在他的胸腹间,道:“你要负责。”
景知晚怔了怔,冷笑道:“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