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染作为头号粉丝,眼睛都在喷火了,没等她挽起袖子,亲自下场。
云夕不紧不慢说道:“说起来,我同这霓裳先生也是见过面的,甚至手头还有她的一些作品,其中有几篇同样是写荷花的,不如我写一篇出来,让大家品读一番,看她到底是真有才还是只是侥幸。”
然后她轻蔑地看向这人,“通过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不仅说明你人品下贱,还说明你心中自卑。在你口中,练霓裳不是什么人物,那么连她都比不过的你,不知又算什么东西!”
马丹,敢说她家云瑶不好!看她不揍死他!
陆翊染接过话头,“那还用得着说吗?当然不是东西了!”
诸多姑娘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就连一些少年也是忍俊不禁。
这个大肆抨击抨击练霓裳的名叫詹子铭。他爹是翰林院侍读学士,致仕的爷爷也曾做到从三品,加上家族中也出了些几个举人秀才,詹家一直自诩是书香世家。只是他们家最出名的却是那一排的贞节牌坊。
大楚的民风还算开放,和离再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般好人家的姑娘,女婿去世了,疼爱女儿的基本都会让女儿守孝后,再安排一门好亲事。
像詹家这样的实在不多见,出嫁的女儿就真当泼出去的水,女婿死了后,非要女儿抱着神位牌守一辈子,然后得那贞节牌坊。
旁人对此多有指摘,偏偏詹家还自鸣得意,觉得这才是正经人家的做派,他们家的贞节牌坊上都不知道凝固着多少女子的血泪。詹家平时教女也是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出嫁之前只读些女则女戒。
詹子铭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他也是知道端长公主这次大摆筵席的目的,虽然心中十分看不起陆翊染这位郡主的作风,但是做了郡马的话,说不定詹家也能沾光,他更是能进入天子的眼中。到时候再用詹家的家风好好熏陶一下陆翊染,让她成为三从四德的贤良女子。
所以他才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展现自己的才华,让陆翊染刮目相看。只是在那丫鬟在念纪为止抄写的诗时,陆翊染在那边不住地笑,笑容灿然若星辰。詹子铭看了嫉妒不已,这才开口将纪为止和练霓裳都给讽刺了一通。
云夕看向那丫鬟,“也给我一套纸笔。”
陆翊染还亲自给云夕研磨来了,云夕直接写上了周敦颐的爱莲说。只是这世界没有陶渊明,不过近千年前也有一个喜欢菊花的大诗人,索性用他的名字换了去。
云夕写一句,陆翊染就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