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厉盛维看到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那春晓,冷硬的脸更是冷硬了几分。
车子缓缓启动,在车流中行驶了好一会儿,厉盛维才冷冷问道:“为什么哭?”
那春晓吸了吸鼻子,她想说自己没哭,可是眼泪却在他问话的同时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单薄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十分可怜。
“说话!”厉盛维不耐烦地问道。
他以前训新兵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吃不了苦偷偷的抹眼泪,那时候往往他训斥几句,他们就再不敢哭了。不过他心里牢记着那春晓是女孩子这一点,没有把训新兵的招数用在她身上,只是这态度也不见好多少。
“没事,就是想盛维哥了。”那春晓吸着鼻子哽咽着说道,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别扭,又补充了一句,“还想阿姨他们。”
还从来都没有谁对他说过想他,是以在听到那春晓的话后,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说实话!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吞咽了口口水,厉盛维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如常般冷硬。
那春晓垂头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隐瞒,把自己在学校的遭遇全都说给厉盛维。
厉盛维突然调转车头,朝另外一条街开去。
“盛维哥,我们这是去哪?”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那春晓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只是因为哭过的关系,嗓子有些喑哑。
“吃饭,今晚不在家吃,我带你去吃饭。”厉盛维解释道。
厉盛维带她去了一家并不大的中餐馆,吃饭的时间,饭馆里的人并不多,厉盛维便要了一个雅间。
点完菜,等着上菜的间隙,厉盛维板着脸对那春晓说道:“学习和四百米障碍,哪个更难?”
那春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才慎重地答道:“四百米障碍。”
四百米障碍的合格线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目标,而学习,经过她的不断努力,总会一点一点进步,最后可能依然不会成为班级最优秀的那波人,至少不会垫底。
厉盛维端起大麦茶一口喝尽,然后道:“四百米障碍你都可以努力练习,学习也肯定没问题。至于别人对你的看法,等你学习成绩上去了,自然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你。”
明明是安慰劝解的话,但是用他冷硬的声音说出来,再加上他刻板的表情,倒好似在训斥她似的。
那春晓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