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西雪不请自来。
从上回葛牧和杨破军在背后嚼舌根,议论这“天元胭脂榜”的探花胸是否起伏跌宕、腰是否盈盈一握?仅一墙之隔,二十来天间葛牧也没有跟她打过照面。
没见过!
当然葛牧每天蒙头大睡,而竹西雪平常深居简出,或以玄冰石调和灵力,的确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天元胭脂榜的榜眼究竟如何呢?
葛牧侧身张望。
就见竹西雪趁着如霜月色走进来,一袭胜雪白衣,眼眸清冷,气质如拥千重雪山,不食人间烟火。
茕茕孑立,冷艳逼人。
可以说有祸国殃民的潜质!
这是第一印象,随后葛牧又细看了看,其五官精致更胜方影,身材绰约犹如少女,排在天元胭脂榜的探花位倒是也不虚,但胸前峰峦仅算是饱满,少了分丰腴之美。
她跨过门槛后,跟葛牧对视了一眼,丝毫很不满后者肆无忌惮地打量,眼眸里显出几分厌恶。
“修道者之间斗法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有输有赢,但你今天对我庄师兄侮辱太甚了吧?”
原来是兴师问罪。
预料之中。
而在场的娄星南本来还想提葛牧辩白几句,但瞧见竹西雪以后立刻就变得口拙舌笨,支吾着,半晌都没能挤出一个字来,只剩下满脸荡漾春色。
以竹西雪容貌在正一法门尚且众星捧月,娄星南这种表现并不意外。
谁不想一亲天之骄女的芳泽?
但葛牧却调侃道:“庄凤梧站着也有七尺,却没想到打输了还要回去告状,可笑的很,正一法门的风范也由此略显一般了。”
竹西雪瞪了葛牧一眼,以表达不满。
“我是听人说的。”
“那就来兴师问罪?你听说我对庄凤梧侮辱太甚,难道会没听说他在斗法场时候是何等张狂?就令师兄当时那副舍我其谁的二_逼模样,说实话我下手很轻了。”
竹西雪在院内停下来,不怒反笑道:“这么说我还得替庄师兄感谢你手下留情?荒谬,另外你说话也未免太粗俗了。”
“话糙理不糙。”
“缺教养罢!”
葛牧嘴角扯了扯,淡笑。
这姑娘的确是难得佳人,就是有点护短了。
他道:“还真缺。”
这句无赖的话呛得竹西雪没半点脾气,只能怒目而视,胸前峰峦也因此有了微微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