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山别墅毁坏的只是地板和门窗玻璃,主体结构没有问题,重新装修并不很费事,几名熟练工三四天就能做完。
葛牧在学校里无事可做,主动承担监工的差事,其实装修的门道他完全不懂,就是要早些来小源山修行而已,捎带监工。
另外大发超市收银员的工作葛牧已经辞掉,负责监工还能赚点赵益清的钱,赵大美女出手阔绰,每天给他350块,让他都起了当小白脸吃软饭的心思。
施工第二天。
一辆黑色的奔驰驶入小源山别墅,葛牧正跟装修工人闲侃,听到车声偏头瞧了瞧,来人是林常风和一位年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中年人儒雅而不失沉稳,气度内敛,目光深邃,长相与赵益清有五六分相似,葛牧心想这肯定就是赵益清的父亲赵拓了,一名很有手腕的商业巨鳄。
二十年前的赵家,只在金岭关下经营一家作坊式的棉纺厂,规模小得可怜,但在赵拓接手以后,很有前瞻性地做起了“苏绣”,这种精美的工艺品上世纪时很受海外的欢迎,赵家因此翻了身,后来又买下几块地皮,没过两年就变得炙手可热,雪球越滚越大,直至成就今日赵家的商业帝国。
而究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赵拓的眼光与手腕。
荏苒三十年过去,赵拓已经收敛了年轻时的锐利锋芒,变得沉涟如玉,葛牧迅速打量他了一番,心想这人若在上界也会是个人物。
“这位就是葛先生。”林常风向赵拓介绍。
“英雄少年!”
赵拓客套地称赞了一声,走过来跟葛牧握手,对葛牧满手的水泥粉尘也丝毫不以为意,“以前总听严仙师提起葛世侄,无缘得见,今儿总算是见到真人了。本来也早该来离城市给葛世侄接风洗尘,无奈手头琐事太多,家里又出了赵疆这么个白眼狼,耽搁了几天,对不住世侄了。”
“赵叔不用客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没先找赵小姐。”
“清儿啊?我已经去看过她,这姑娘从小被我给娇惯坏了,这几天肯定没少让世侄费心。”
葛牧笑道:“没有没有。”
赵拓很亲昵地搂住葛牧肩头,说道:“装修声太吵,咱们到竹林里叙叙旧!常风,你搬一张桌子出来,让那些工人捎几个凳子,在给我跟葛世侄泡壶茶。”
“好咧。”
竹林苍翠,溪泉淙淙。
石台上置了一张矮桌,葛牧跟赵拓相对而座,气氛很随意,赵拓也解开了西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