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门口的赵益清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但完全不信葛牧会跟自己的堂叔狼狈为奸。
一个多星期相处下来,赵益清对葛牧的性格已经有些了解,他看起来总是漫不经心,这种漫不经心里隐藏的是对于世俗的不屑、一种内心的孤高。
诱之以利对寻常人有用,对他行不通!
这场饭前的谈话、看似赵疆这条老狐狸在游刃有余地诱导一个毛头小子,实则后者更加狡猾,完全就在装傻充愣戏弄对方而已,赵益清这点还是看得明白。
等两人的谈话结束,赵益清适时推门进来,故作不知,一副平常神情道:“菜马上就好了。”
很快服务员把几道品相极好的菜肴端了上来,半江楼老师傅亲自操刀的菜,金鱼戏莲、黄焖鱼翅、八宝鸭等等,配上汝窑名瓷,单看着就让人觉得食欲大增。
的确不错,葛牧也赞了一声,随后就不顾吃相的大快朵颐。
“来,我敬葛先生一杯,感谢你这些天来照顾益清。益清,你也把酒杯端起来。”
“干干干。”
“葛先生好酒量。”
赵益清讽刺了一句:“葛先生的饭量更好。”
“哈哈哈……”
酒过三旬,饭至末尾,赵疆跟赵益清闲拉着家常,而葛牧还意犹未尽地又叫了一碗米饭,就着酱牛肉的汤汁扒拉,这才算饱了,拿纸巾擦着手,同时说了句“多谢赵先生款待”。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葛牧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来,嘴角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你们俩才是自家人,我不是。”
什么意思?
赵疆被这话弄得有点懵。
“起先我说过我今天就是来蹭饭的,所以在没吃到饭以前,有些戏就要陪你演一演!赵疆,你呐就是个阴险小人,相对于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我并不十分讨厌小人,但对自己人下手就太没有底线了。”
“葛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为难赵益清的劫匪跟影煞都是你安排的,你的目的就是劫持赵益清作为底牌逼他父亲就范。”
赵疆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两下,此时的葛牧哪儿还是刚才那个心无城府的毛小子,他的气质目光全都变了,让他这条狐狸都觉得心里发毛。
原来饭前的对话都是在做戏而已。
但赵疆并没有轻易动怒,而是压着气性道:“葛先生醉了吧?”
葛牧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