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说:“我想见见你们的警长,张银正先生!”
徐珍儿说:“是要报案吗?我得登记一下,再禀告警长。”
李仁杰摇头说:“不是报案,我有件私事,想要拜托他。”
徐珍儿误会了,以为李仁杰是唐人街的商户,怕是受黑社会的骚扰,想要借张银正之手摆平。
这种事,通常牵扯权钱交易,她会心的一笑,向走廊尽头指了指,说:“警长的办公室是最后一间。”
李仁杰起身往那里走,到了门口,屈指敲了三下,里边传来一声:“进来!”他推门而入。
张银正的办公室里浓雾缭绕,刺鼻的烟味让人难以呼吸。张银正仍然一根接着一根抽烟,似乎是要把自呛死在屋里。
他正在看昨天的警情通报,然而注意力根本不在通报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王大海的案子。
一桩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杀人案,硬是在上头的威压之下变成自杀案。
他本不愿这样干,可除非他不想干警长,或者直接别当警察了。
他辛辛苦苦,熬了近三十个年头,才熬到警长,实在舍不得脱下这身警服。所以,他眜着良心,在上头的授意之下,硬是把枪杀案变成自杀案。
虽然是上头命令他这样干的,但做为直接经办人,他清楚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上头真的有能力指鹿为马、变白为黑?
他心里没底!
既使上头暗示,那五个人都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家的,绝对能摆平这件事。
他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再大的人物也有失势的一天,若有一日东窗事发,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李仁杰推门进来。
张银正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一般人。
当了小三十年的警察,给各色人等打交道,他的嗅觉十分灵敏。
虽说来人年青的不像话,可身上透露出的气势有种压迫感,肯定是大人物家里出来的。
他慌忙把手中的烟给灭了,用俸子话问道:“你是……”
李仁杰手在鼻下扇了扇,说:“你就是张银正!”
张银正一下慌了神。第一感觉来人就不简单,还直接用质问的口吻问他是不是张银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道自己那帮不长眼的下属,又惹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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