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自卑心在作祟,典型的农村凤凰男,被迫害妄想症”。韩彤愤愤然说道。
“小姑”!“你少说两句”。
“瑶瑶,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向着他”。
陆山民没有再说话,汽车驶入韩家。陆山民径直上了二楼,敲开了韩孝周书房的门。
陈北天也在书房之中,他那双凌厉的眼睛在陆山民身上停留了很久。
“气势浑厚,气息隐而不发,短短一两个月不见,你又进步了”。
“如果说苦难还有什么作用的话,他唯一的作用就像一把磨刀石,能将一把原本寻常的刀剑磨成百战精兵”。
“小小年纪就说得这么沧桑,可不是件好事”。韩孝周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北天,你出去吧,我和山民聊聊”。
陈北天眉头皱了皱,有些迟疑。
“出去吧,你还担心山民对我不利吗”?
陈北天看了一眼陆山民,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坐”。韩孝周将茶杯轻推到陆山民身前,“产自雾都的永川秀牙,味道虽然有些淡,但胜在清冽爽口,回味无穷”。
陆山民在韩孝周对面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确实清香爽口。
“韩叔叔之前不是一直不愿表态的吗”?
韩孝周笑了笑,“跟你爸一个德行,说话直来直往,丝毫不给人面子”。
陆山民也笑了笑,“韩叔叔严重了,您不站在他们一边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哪敢再有埋怨”。
韩孝周点燃一根烟,淡淡道:“
这也不能怪你。人在往山上爬的过程中,并不完全是离山顶越近就越能看清山巅的风光,在半山腰处,总有一圈浓浓的雾气挡住人的视野”。
“韩叔叔说的没错,马嘴村的鹞子山便是如此,山腰的雾气就像一条巨大的白色围巾围在鹞子山的脖子上”。
韩孝周轻轻吸了口烟,笑道:“没错,就像黎明前的黑暗,恰是最黑的时候。这种黑暗蒙住了你的双眼,让你处于不安和怀疑之中,看谁都是黑漆漆的样子。哪怕明明我默许瑶瑶跟你相处,你依然认为我别有用心”。
若是在以往,陆山民一定会因此而感到惭愧,但是现在,他并没有因自己的多疑而有丝毫的不适,虽然没看到山巅的风景,但若是不小心翼翼,别说山巅,连山腰都上不去。
“说了韩叔叔可能不相信,山巅的风景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