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研究人员对老人表示自己深深的敬意,就连一向无法无天的海曼也低下头深深地鞠躬,没有一丝的不尊敬。介卡丽更是安静,没有破口大骂。一切都显得肃穆而庄严,风卷黄沙带起一丝萧瑟。
老人忽然回头对七月说道:“来这里之前,有没有人问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七月没说话,其他人以为这个来之前是指来到实验室之前,但是他知道这个“之前”是指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个老人是怎么知道的?七月回想起第一天,在黑暗中有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因为不愿意随便把名字告诉一个陌生人,随口编了“七月”作为自己的名。老人盯着他问,“我不记得你,但是我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吗?”
七月愣住了,他努力的去回忆。
他记得小时候父母的样子,记得起隔壁家那个早就搬走的小姑娘的名字,记得小学老是和他打架的女同学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也记得自己每一个班主任的名字和丑事。他记忆很好,但是他努力去回忆每一个和自己本身有关的细节,却发现什么东西阻碍着自己。
他翻开作业,找不到自己的名字;他问旁边的人自己叫什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发出来;他觉得恐惧,去各种东西上寻找,身份证、学生证、名单上。他没有任何的熟悉感,一切都是朦朦胧胧遮遮掩掩的。
“你还记的自己名字吗?”老人发出笑声,“我告诉你吧,卡西欧.亚瑟斯.克里希拉欧。你的名字是卡西欧.亚瑟斯.克里希拉欧。”
“不……我不是。”七月往后退,他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陷入在黑色的泥浆中。一切都讲他包裹起来了,“我不是他!我不是……”
他感到害怕。
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杀死,披上皮活成了另外一个家伙。
老人不再说话,清脆的少女在他耳边喊话,“卡西欧大人?卡西欧大人,卡西欧大人。”一块湿布给他擦拭额头,旁边是另外一个女子嘲弄笑话道:“说不定和我再来一下,嗯,你知道身体不好的时候要多运动啊。”
“卡西欧大人要是出了一点问题,我就要拿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祭天。”那个少女声音是介卡丽。七月对介卡丽有一种源自心里的信任,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介卡丽……”
“卡西欧大人您醒啦。”介卡丽没有脱下铠甲,巨剑就背在背后。真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些风尘仆仆的滋味,飒爽不减。他的身下铺着柔软的棉被,但是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