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凉随青衣人离开的第七日。
这六天里,青衣人的头领青傲没有为难她,吃穿喝一应俱全,一些小要求也尽可能的满足她。
于谢臻凉来说,身为一个被关押的人,这日子可以用‘滋润’两个字来形容了。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精神上就没那么愉快了,一来是因为没人与她说话,孤独如影随形,二来是,她从青傲对她的‘好’中嗅到了温水煮青蛙的味道——用舒适安逸麻痹她的神经,让她放下戒心,在某一刻,出其不意地动手,让毫无防备,失去挣扎之力。
很显然,谢臻凉是对的,因为在第七日的晌午,她被人蒙上眼睛打晕,带去了一个清静、普通的房内,见到了青傲。
谢臻凉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瞧见,前方背对她而站的青衣男子。
他静立不语,谢臻凉也未主动开口,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少顷,她自然地迈步朝青傲走近,路过半开的窗户,迅速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而后若无其事地在他身侧停下。
谢臻凉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上面大片的是满天飞雪,除去这冰冷的白色外,就是靠近底部的一点黑色,那是一个人的背影,他身穿乌黑斗篷,手拿一根竹棍,在漫天的飞雪对比下,甚是渺小。
谢臻凉未瞧出这画里有什么玄机来,挑眉扭头,淡声道,“你今日是要邀我赏画?可惜我看不懂,不如你来说说。”
青傲神色不变,却是开口为她解惑,“他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也是我的知己,我们初识,就是在这副画的风雪中。”
谢臻凉眉眼微动,对着一幅画怀念一个人,十有**这人已然死了。
她波澜不惊地张口,“如此有意义的画,必然不会随便挂在一个随便的房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青傲视线仍旧放在画上,心不在焉地道,“荒雪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
竟是还在荒雪山么……抓了她好几日了,不闻不问不说,还滞留在原地,不杀不虐待不逼问,留她个完整,难道她身上有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利用价值?他背后的人到底打的什么盘算?
谢臻凉的心思涌动只在一念间,轻然斜睨他一眼,“村落吗?这里可和你的气质不相符,不像你会住的地方,那就是这画里的人咯?这个地方是他的?对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看起来像个贵公子,而不是听命于什么人的奴才。”
谢臻凉说完,清冷平静的视线落在青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