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昭沉默地盯着谢臻凉,神色冰寒淡漠,无甚变化,只幽幽开口,嗓音中隐隐透着几分委屈,“是爷自作多情了。”
沉着的脸高深莫测,用眼神控诉。
谢臻凉一噎,蓦地狠瞪了他一眼,自作多情这个词形容地没错,但她哪里有责怪他的意思,他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几个意思!?
谢臻凉咬了咬牙,不想再跟他计较,大度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眼,睡!
澹台无昭看着她纤瘦柔美的背影,几分委屈控诉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唇边一丝浅笑,心里头软了一块,有几分无奈。
强迫她行不通了,传功的念头只得作罢。
澹台无昭想着,冰冷无情的金眸中忽然极快地闪过一丝狠厉……幽横!除了他能通风报信!再无他人!罔顾他的命令,看来是皮痒了。
澹台无昭压下瞬间而起的阴狠情绪,伸出手,将谢臻凉给抱到了怀里,他整理了下她柔软丝滑的发丝,下巴搁在她肩上,缓缓阖上了一双锋利凉薄的眸子。
谢臻凉卷翘的睫羽轻颤了颤,并未睁眼,放松身心,享受着两人分别之前最后的宁静。
……
墨沉霁回府没多久,便被澹台礼的人请到了嘉王府,不是正大光明的拜访,而是秘密相见。
明面上,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外人根本瞧不出有什么关系。
澹台礼将凤千山提出的交易说了。
墨沉霁静立在昏暗的书房里,白皙如玉的面容雅致俊秀,一双极沉极黑的墨眸,沉寂如夜,浩瀚无边,让人难以窥探出任何情绪。
他思忖片刻,不急不缓的开口,音色冰凉,语气却是温和,散发出几分世家底蕴的贵气来,“王爷深谋远虑,想必心中已有决断,但王爷既想听沉霁一言,沉霁便不打马虎眼了……与凤公子的交易,做!机会难得。”
墨沉霁说到这里顿住,抬眸扫过澹台礼的神色,见他并无异色,继而意味深长道,“京中局势瞬息万变,王爷不宜再等下去了,当有所作为。”
澹台礼阴寒的眸子里浮现几分赞赏之色,似笑非笑地开口,“贤侄聪慧过人,果真没让本王失望。”
墨沉霁说言正是澹台礼心中所想。
澹台礼谋杀霍康未遂一事,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虽然他与霍康做了交易,霍康信誓旦旦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但人心易变,难保霍康不会日后倒戈,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