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凉的神色十足十地真诚,“这世间不畏他人目光、看得开的人太难得,你可谓独领风骚。”
澹台无昭凤眸微眯,寡淡冷漠的神情高深莫测起来,“爷姑且当你在夸爷了。”
谢臻凉听他游移的语气,不由地哼笑,“不必姑且,你放心地信我就是了,我这人其实很耿直,一般不说假话。”
澹台无昭意味不明地勾了笑,几分蛊惑、几分邪气,“如此,你很仰慕爷了。”
周身冷而稳的气场中隐有几分自得。
谢臻凉憋笑,挑了眉,颔首,闷声道,“嗯。”
真是处得越久越发现他幼稚的一面。
澹台无昭因她这一颔首,笑容更深了,暗沉深邃的眸子锁住谢臻凉,“如此……爷满足你对爷的仰慕之情,赏你睡一晚如何?”
谢臻凉眸光一顿,唇角抽了抽,桃花眸里露出凶狠之色,活像深山野林中的某种可爱小兽,“滚罢你!”
说着,猛拍了一下棋盘站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澹台无昭笑意未变,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幽横、焰凤和冰凰同样对谢臻凉行瞩目礼。
集体出于愣神中,且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凉小姐这是恼羞成怒了?
“都杵在这想做木头人?爷大方点,可以成全你们在太阳底下暴晒三日。”
冷冰冰的低沉嗓音蓦地蹿入三人耳朵,三人心下一突,立即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齐齐将头转向澹台无昭。
幽横余光瞄了一眼棋盘旁的茶杯和茶壶,机灵地道,“茶凉了,属下为爷换壶新的。”
说着,上前端起茶壶就走。
焰凤和冰凰对视一眼,“爷,这两日事情比较多,耽搁了每日的练功,焰凤这就和冰凰切磋一番,将缺的补上。”
冰凰默契配合地道,“爷,冰凰和焰凤退下了。”
说罢,两人立即闪身离去。
眨眼间,谢臻凉的院子里,就剩澹台无昭一个人了。
他颇有闲情逸致地摆弄起黑白两棋,自己和自己对弈起来。
谢臻凉回了自己的房内,打开窗户朝外瞅,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白衣人影。
清雅的院子里,绿枝繁花交映的藤萝架下,自己与自己对弈的男子俊美如画,举棋落棋间,显露出几分慵懒尊贵的风华,他锋芒内敛,沉默静坐,好似天上不恋凡尘的仙。
四周很静,窗外人和景都很美,谢臻凉怔怔发呆,只觉人生无忧,岁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