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臻凉强装镇定的注视下,墨沉霁终于淡声开口,“你父亲并不知你心中是这般想法,本公子这个外人来看,你们之间……有误会,若交待你的这事,完成的出色,本公子可以做中间人,上你们父母心平气和地聊一聊。”
谢琼华闻言,不知该喜还是该愁,面色紧绷着,似有着些许不赞同,但她未出声,而墨沉霁接下来的话,让她的眼皮剧烈地跳了跳——
“提醒你一句,本公子非心慈手软的人,若这件事里,看不到你的价值……后果,你应当懂。”
墨沉霁说这话的时候,唇边是笑的,眼中是冷的,给人一种强烈的诡异和危险感,浑身散发着森凉的气息。
谢琼华定了定心神,抿紧唇,神色坚定地回道,“琼华明白,请墨公子放心。”
墨沉霁的眸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嘲讽之色,稍纵即逝,面色如常地道,“看得出你是有备而来,莫要卖关子……说罢。”
谢琼华眼中蓦地一亮,面上浮现几分郑重和自信的神情,将心中考量合盘托出。
……
相府。
沐浴更衣后的谢文被韩氏叫去了自己的院子。
檀香缭绕的明亮房内,韩氏威严地坐于榻上,阴恻恻的眸光扫过谢文,冷声开口,“今日皇上宴请的贵客,身份不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得自作主张,这些天,你避着。”
苍老低哑的阴冷声音霸道,带着不容置喙的高高在上,一副居高临下的丑陋嘴脸令人厌恶。
谢文眼眸垂下,掩住其中的神色,隔着一张案几坐于她对面,面无表情,闻言,无甚情绪地道,“本相已知晓,今日宫宴上皇上已言明他是凤千山长兄,母亲何来身份不明一说?”
韩氏闻言,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异色,谢文并未发觉,只听她声音低哑开口,“你不必细问,只管听我吩咐行事。”
谢文听得此言,不恼不怒,只是心下微愣,方才的话他只是随口一问,本以为韩氏所言‘身份不明’,只是指得明安帝在宫宴上透露的信息过少,可从韩氏语气中的细微异样里,他忽然萌生出了另一个念头……韩氏所言的‘身份不明’,也许是另一个意思——指得真假。
今日宫宴上的那人,或许并非凤千山的长兄。
谢文念及此处,心忽而一沉,而面上却不显出异样来,只抬了眸,口吻里夹杂着几分不耐和想要离去的急躁,“没事,本相回去休息了。”
谢文用这般冷淡的态度对韩氏,韩氏自然对